暗杀，是政治与军事斗争中一种非常残酷但极为有效的手段。通过周密的部署锁定目标，再通过精细的手法一击毙命，达到震慑敌人以及消灭对方重要人物的目的。

1927年4月，国民党反动派悍然发动“四一二政变”，对全国各地的共产党人进行了大肆搜捕和屠杀。上海、南京等地陷入了白色恐怖，导致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大革命彻底失败。

国民党特务为搜捕共产党员无所不用其极，不乏用暗杀这种方式对我党重要人物实施“定点清除”，其手段之恶劣、影响之恶劣，罄竹难书。

由于我党前期在大城市的工作主要以地下战线为主，人数和武器装备方面都与敌人有着较大差距，被国民党特务无孔不入的情报间谍网顺藤摸瓜，因此前期吃了很大的亏。

也正是从“四一二”之后，我党的情报部门正式成立，该情报部门不仅是打入敌人内部窃取信息，还同样会接受一些爆破和暗杀的任务。在必要的时候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一个战略意义极其重要的敌人，以保全党中央的安全。

同时，对敌人重要人物的暗杀堪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尤其是从我党叛逃到国民党的叛徒，他们的变节为组织带来了巨大损失，情报部门对待叛徒的态度，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

四一二政变

于是在1929年11月，我党历史上一场著名的暗杀在上海法租界发生了。

被清除的这个人，是我党历史上一位臭名昭著的叛徒，他没有坚守住共产党员的道德底线，他的叛变导致多达4位中共的重要领导遇害，造成的损失难以估计。

而在此人被处决后两年，很多人才通过一份文件得知，除掉这名叛徒的任务，是由党中央的二号人物、时任副主席的周恩来同志亲自布置完成的，可见此人的重要性。

所以，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定要对他下达“必杀”的指令？同样，暗杀的过程经历了哪些步骤？敌人究竟有多狡猾，而我党的情报间谍人员是怎样降服这位叛徒的？今天让我们来一一揭晓答案。

叛变革命之前的艰辛历程

这个人的名字叫白鑫，曾经是我党中的青年骨干，而后叛变投敌加入了国民党。由于他的叛变令人始料未及，导致4名我党重要的情报工作骨干被国民党反动派残忍杀害。因此，白鑫和顾顺章一样，被看作是我党历史上最大的叛徒之一。

而白鑫早于顾顺章两年叛变，顾顺章叛变之前是我党锄奸队的队长，白鑫正是死于顾顺章的锄奸红队之手。这也充分说明了地下斗争的残酷性，没有超高的业务水平和极其坚定的革命信仰，就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情报工作者。

白鑫

白鑫是湖南常德人，1926年3月考入黄埔军校，被录取为黄埔四期学生——熟悉黄埔军校的人都知道，黄埔前四期培养出来的军官基本都成为了国军中层军官的骨干力量，其中前三期以国军军官为主，第四期则有很多将领成为了我党的人，比如十大元帅之一的林彪。

也就是说，同为黄埔四期的白鑫与林彪是同届校友。军事与政治能力都比较出色，加入黄埔后不久，白鑫就以学生的身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当年10月份，他参加了我党著名将领叶挺将军指挥的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随军赶赴北伐战场的前线，不久，叶挺独立团击败直系军阀吴佩孚的主力部队，攻克了长江重镇武昌，取得了北伐进程中的重大胜利。

这个“国民革命军第四军”俗称为“旧四军”，也就是我党在抗战时期的主力部队之一“新四军”作为区分。叶挺将军是旧四军的独立团团长、新四军的首任军长。叶挺的部队一向作风勇猛、敢打敢拼，在北伐战争中所到之处战无不胜，获得了“铁军”的光荣称号。

白鑫就曾经是这支铁军中的一员——1927年初，也就是攻克武昌后不久，白鑫因为在战斗中英勇杀敌，被提升为部队政治教导队指导员。

叶挺

至少在大革命失败前，他还是一心追随我党、投身革命的战士。

哪怕“四一二”事变后，国民党大肆搜捕屠杀共产党人的时候，白鑫也还随叶挺将军的部队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之后又随起义军转战赣南、闽西、粤东地区，与彭湃所领导的广东海陆丰农民起义军回合。

请注意这个名字——彭湃。他是我党我军早期的重要领导人，在粤东地区建立了海陆丰苏维埃政权，但正是因为白鑫的叛变，导致这位无产阶级革命家惨遭国民党反动派的杀害！

广州起义失败后，叶挺将军被迫流亡海外，他的部队被改编、收编，部队中很多重要的将领为了迎合国共合作破裂后日益复杂的斗争形势，相继转换了岗位，从与敌人交手的正面战场，转为了地下情报战场。

八一南昌起义

作为政治指导员的白鑫，同样在这个队伍中。在地下工作的初期，白鑫担任广东地区地下工作岗位的机要秘书职位，做了很多重要的情报工作，为我党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下赢得了一线生机。

1929年初，通江达海、信息发达的上海成为了我党与国民党情报战的前沿阵地，争夺该阵地至关重要。根据组织安排，白鑫前往上海，任中共中央军委秘书。谁都没有想到，正是在上海工作期间，白鑫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震荡，成为了一名可耻的叛徒。

白鑫究竟为何叛逃，具体的原因很难得以还原，我们只能通过历史资料中的只言片语进行分析。但无论如何，一个重要的原因不能被忽略：意志不坚定，被吓破了胆。这个理由看上去有些主观，但其实在当年十分常见。

老上海

1929年的上海依然处在国民党反动派的“白色恐怖”下，国民党的间谍特务机构（中统、CC等）无孔不入，很多潜伏于上海的我党地下工作者的身份相继暴露。早上还好好的革命斗争同志晚上就惨遭飞来横祸，不是被枪击身亡，就是被逮捕后秘密处决。

这导致很多我党内部意志薄弱的投机分子接二连三宣布脱党投敌，甚至还向敌人提供了很多关于地下工作者的情报，这直接导致了我党在上海的情报线一断再断，越来越多的革命者因为叛徒的出卖而惨遭敌人逮捕和杀害，整个上海一片人心惶惶。

很遗憾，白鑫就是这样一个意志薄弱的人。

旧上海

致命叛逃导致重要领导被捕牺牲

来到上海工作不久，白鑫在执行完一次接头任务几天后得知，跟自己接头的地下党员当天晚上被国民党特务当街射杀，直接导致他的信仰崩塌。惶惶不可终日的他，十分担心自己也会遭此厄运，便开始想办法自保，寻求所谓的政治庇护。

通过自己在南京当被服厂厂长的哥哥，白鑫联系上了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常委、沪松警备司令部侦缉队长范争波。双方约定在上海霞飞路和蒲石路之间的和合坊见面（国民党的情报秘密据点）。

对方见一个中共的地下情报人员来投，当然十分高兴，但又怕是离间计，于是要求白鑫表明自己的决心。

白鑫厚颜无耻地表示，自己加入中共以及参加南昌起义等活动属于“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希望能加入国民党以“戴罪立功”。范争波很高兴，并表示要白鑫纳下“投名状”。白鑫说，“我可以帮你们抓住彭湃和伍豪等人，以表明我的决心。”

彭湃

“伍豪”是周恩来同志的化名，由于他从五四运动时期就是用这个名字发表过文章，乃至很多国民党人一度以为“伍豪”才是他的真名。白鑫纳投名状，一出手就要把中共的最高领导之一置于死地，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就这样，范争波与白鑫制定了相应的计划，一场光天化日之下的阴谋即将上演，目的就是为了把中共在上海的地下情报组织一网打尽。

1929年8月23日，彭湃因公务返回上海，此时的他是中共中央农委书记兼江苏省军委书记，也是白鑫的直属上级。

得知彭湃返沪，白鑫立即通过情报线联系上了他，表示自己得到了关于国民党特务的重要情报，十分紧急，请务必在次日下午来到他家开会，商讨后续的具体事宜。

彭湃

作为情报工作者，最重要的素养就是怀疑一切值得怀疑的对象。白鑫此次召集会议时间非常紧，且白色恐怖之下重要领导聚集开会，很可能有被敌人“包饺子”的危险。

彭湃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白鑫来送信的线人，但这位线人是白鑫手下最可靠的线报，他还说了这么一句：“已经联系上了恩来同志，他也会去。”

其实白鑫的确联系上了周恩来，但是恩来同志因为公务繁忙有其他的事情，并未能出席此次会议。可怜的彭湃，就这样被叛徒的假消息消除了警惕之心。

转天下午4时许，彭湃准时出现在了沪西区新闸路613弄经远里12号小楼，也就是白鑫的驻地。

白鑫与妻子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同时出席此次会议的还有三位我党的重要干部杨殷、颜昌颐、邢士贞，他们都是彭湃的得力助手，参加过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

杨殷

进门后见周恩来还没到，彭湃便问身边的人：“恩来同志没来么？”有人说：“恩来因为有其他的事情，临时请假了。”

这倒也正常，周恩来当时的身份是中央军委书记、中央组织部长等，实则相当于中共中央的第一工作主持者，因为公务繁忙缺席会议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在彭湃消除了对白鑫的疑虑后，便不再担心此次会议的安全问题。

为了掩人耳目，几个人张罗了一桌麻将牌，一遍打牌一边开会，白鑫担任会议记录。但是很快，意外就发生了。由于他们开会的地点在上海法租界，几辆法租界工部局的车和国民党密探的车闯进了经远里。

在门口放哨的我党工作人员见状急忙要冲进去报信，但为时已晚，彭湃、白鑫等人已经被包围。法租界巡捕带着国民党特务逮捕了现场的所有人，他们也没忘假戏真做，把白鑫夫妇也当作特务抓了起来，带回了工部局，并移交给了国民党特务机构。

上海法租界

彭湃等人被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恩来那里，周恩来立即展开了对此次事件的调查。

同时，在狱中的彭湃也非常疑惑，此次会议并没有其他人得知，国民党特务是如何知道消息，并准确抓到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组织会议的人搞了鬼。

会议的安排组织者是白鑫，见面的地点是在白鑫的家里，而当彭湃得知白鑫夫妇被捕当晚就被释放后，恨得捶胸顿足——白鑫叛变了，是他出卖了其他的几位同志！

为避免夜长梦多，蒋介石亲自下令将彭湃、杨殷、颜昌颐、邢士贞四位共产党员枪决，彭湃等四名烈士与1929年8月28日凌晨被杀害。

几位革命斗士，并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反而是死在了叛徒的枪口下，着实令人气愤！

邢士贞

周恩来亲自指挥，锄奸行动大获全胜

另一边，周恩来本来已经制定了营救计划，但由于蒋介石下手极快，没有给他们劫法场营救的机会，执行此次营救任务的负责人是后来的开国大将陈赓，但面对敌人护送囚车的军警重重包围圈。

他非常清楚：双方兵力差距非常大，陈赓率部手里又没有重武器，无法形成牵制，贸然出手劫法场成功概率极低，还会导致我军更大的有生力量伤亡。为了其他同志的安全，陈赓不得不含泪忍痛咬着牙传达了简短的两个字命令：“撤退！”这样的撤退实属无奈。

战争中敌众我寡且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根本没法打。我党的策略一贯是实事求是，更何况上海的地下组织人手紧缺，决不能因为营救四位同志导致全上海的交通联络线被毁于一旦。

但是，即便无力营救彭湃等人，我党也绝无可能放过叛徒白鑫。卖友求荣、出卖革命同志，如果让他继续猖獗下去，上海的情报组织恐将毁于一旦。

陈赓

周恩来当即下了命令：白鑫必须死！

该命令在1931年我党的一份公告中得以解封，周恩来下了“绝杀令”，命令迅速查清楚叛徒白鑫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为被他出卖而死的同志们报仇。

其实，自从制定营救彭湃的计划开始，周恩来就同样开启了对于白鑫的调查。陈赓通过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中共特务、时任国民党中统局驻上海特派员的杨登瀛，不仅查清楚了白鑫的叛变事实，还查清楚了彭湃等人的关押地点。

如果不是蒋介石早早下令，陈赓也许真的能够营救成功。但对于白鑫的藏匿地点，杨登瀛却是一筹莫展。

国民党方面当然知道在我党内部负责机要情报工作的白鑫具有重要价值，在将其释放后就安排特务秘密把他保护了起来，安排了非常隐蔽的藏身之所，这也让我党的锄奸工作面临极大困难。

杨登瀛

而且国民党通过媒体发出“烟雾弹”说，白鑫已经被他们转移到了南京，经验丰富的周恩来当然知道，在我党寻找他的关键当口，白鑫不可能去南京。他一定还躲在上海，必须要在他前往南京之前将他除掉。

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白鑫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而他露出马脚的方式，同样是因为他薄弱的意志薄弱、极差的心理素质。

在叛变投敌后，白鑫并没有找到那种所谓的“庇护”感，反而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他的叛变投敌导致同志牺牲，自然做贼心虚。白天害怕见光，晚上闭上眼睛就看到彭湃的脸，整宿整宿做噩梦。

这让他患上了严重的头痛，每次发作感到头皮欲裂，根本无法继续为国民党工作，日子过得还不如叛变之前。叛变前惶恐，叛变后还是惶恐，这是何苦呢？

周恩来

在范争波的安排下，国民党特务带着白鑫去上海达生医院看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给他看病的医生，居然是我党的特工柯麟！

柯麟不仅是一名医生，还是一名革命者，他不仅参加过广州起义，还是彭湃的同学、战友，与彭湃私交甚笃。大革命失败后来到上海开诊所，一方面给患者治病，另一方面作为中共上海中央特科的领导之一，为我党的情报工作人员提供避难所。

由于他跟彭湃和叶剑英都是战友，容易被人针对，为掩人耳目，在上海达生医院，柯麟化名柯达文给患者治病，他医术高超，深得患者信赖，乃至范争波都安排他为白鑫治病。

初次见到白鑫，他一眼就认出来正是这个人出卖了彭湃，是我党下了绝杀令的叛徒。但他没有惊慌，而是在给白鑫治病期间通过信息渠道联系上了陈赓。陈赓指示，不要惊动白鑫，借给他看病开药的机会摸清楚他的日常行踪，再做进一步打算。

柯麟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范争波和白鑫打消了对于柯医生的一切顾虑。同时，在柯麟和中共上海中央特科的跟踪下，他们终于得知了白鑫的藏身地点——范争波的家中。

眼看事情有进展，根据周恩来和陈赓的安排，杨登瀛开始亲自下场落实锄奸计划。而他的计划也十分冒险：拜访范争波，落实白鑫的活动轨迹。由于杨登瀛的身份特殊，范争波不敢怠慢，亲自接待，还把白鑫引荐给了他。

白鑫见杨登瀛虽是高官却为人十分真诚，就跟他来往十分密切，成为了朋友。杨登瀛还说要推荐他去南京，白鑫受宠若惊，表示一定愿意为党国效劳。但其实，白鑫根本不想去南京。做了亏心事的他，一心只想往国外跑，逃之夭夭以避祸。

由于头疼始终不见好转，白鑫以出国治病为名，申请前往意大利，国民党虽然几经挽留与威逼利诱，但由于白鑫在中共那边早已经暴露，所利用的价值已经不大。他的存在只会给国民党徒增人手负担——4个持枪保镖24小时寸步不离，十分浪费人力物力。

陈赓

正好，身为国民党党部常委，范争波也不愿意在家里养着这么一个闲人，便托关系帮助白鑫安排好了去意大利的行程。终于得偿所愿的白鑫十分兴奋，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推荐他去南京的杨登瀛，并表示谢谢您的美意，我先去国外治病，回来再去南京任职。

杨登瀛当然知道，白鑫这是想跑，锄奸计划到了必须落实的时候了，绝不能让他逃走，于是立刻把消息告诉了陈赓和周恩来。兵贵神速，周恩来和陈赓领导的上海中央特科立即制定行动计划，最终的方案是在范争波家门口当街刺杀白鑫，让国民党知道当叛徒的下场！

1929年11月11日夜，霞飞路范公馆门前停着一辆别克车，白鑫正带着妻子准备乘车前往码头乘坐船逃走，范争波和弟弟以及4个保镖共7人来到门前相送。

两方话别的当口，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路口也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上的人早已荷枪实弹准备就绪。实施此次锄奸行动的，是中共上海特科锄奸红队队长顾顺章，擅长使用飞刀的他，手中的致命武器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一声令下实施锄奸计划。

剧照

在一阵寒暄后，白鑫和妻子准备上车，说时迟那时快，在白鑫即将登车的当口，顾顺章一行人的黑色轿车突然启动，飞一般奔向白鑫。从车上跳出3个人，同时抬手举枪射击。

白鑫的保镖以及范争波兄弟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中枪倒地，还有两个保镖受伤没死，在他们即将起身的关键时刻，顾顺章的两柄飞刀呼啸而出，正中两名保镖的要害。

白鑫平生最后一次被吓破了胆，惊魂未定的他赶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范公馆的内院抱头鼠窜。

顾顺章与锄奸队员见状连忙举起枪，三声枪响过后，白鑫被击中脖颈、心脏，倒在了血泊之中。顾顺章等人赶忙跳上车，消失在了上海的茫茫夜色之中。

此次暗杀行动大获全胜，范争波受重伤，他的弟弟被打死，几个保镖没留下活口。最重要的是，中共历史上最大的叛徒之一白鑫被当街射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剧照

白鑫的死，对我党而言是大快人心的事件，同时也让国民党的情报间谍组织蒙羞，让他们知道，背叛革命、卖友求荣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更令人唏嘘的是，在亲手除掉白鑫后两年，顾顺章也因为没能抵御国民党反动派的诱惑，加入了叛变革命的队伍。被国民党特务盯上的他被捕后立刻叛变，供出了上海的全部地下组织成员，甚至连周恩来的办公地点和党中央在上海的全部办事机关都供了出来。

幸亏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我党优秀情报工作人员、“龙潭三杰”之首的钱壮飞及时提供情报，党中央才得以转移全部人员和机构，得以幸免于难。 地下工作的残酷性，决定了这个岗位上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极强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

同样，白鑫和顾顺章的叛变事件也给我党的地下工作提了个醒：对于加入革命队伍的人，一定要坚定对于政治的把关和考核，看其思想是否过硬——白鑫的弟弟曾经加入国民党军队，在战斗中阵亡，意志薄弱的白鑫没能认清形势，他的叛逃与此事脱不开联系。

钱壮飞

而顾顺章个人生活十分奢靡，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这样的人尽管工作能力非常强，但同样不宜担任重要职务，因为他没有信仰——顾顺章最终是因为膨胀到了极点，被国民党特务秘密杀害的。背叛了革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对于革命者而言，清白干净的底子才能确保信仰的纯洁性，才能让革命理想在斗争中生根发芽。

而对于叛徒，意志不坚定、没有坚定信仰的他们，随时可能在敌人的威逼利诱下调转枪口，他们的所作所为影响之恶劣，比敌人更令人憎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务必要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他们赶尽杀绝，才能守护革命胜利的果实不被敌人窃取。

顾顺章

从这个角度说，我们要向那些曾经在革命斗争中坚守地下战线、付出巨大代价的情报工作者致敬。正是因为他们在敌后舍生忘死、不求回报的工作，才得以保护中央乃至整个革命队伍的安全，才能为正面战场上的我军提供源源不断的情报，给战斗胜利提供坚实的基础。

“为了保存一个人的生命，而背叛了千万人的解放事业，遭到无数人唾弃。这样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意思？”这是我党无产阶级革命家王若飞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叛变革命的下场，就会像白鑫一样，被正义的子弹结束其罪恶的生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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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徐有威.周恩来在上海神出鬼没的往事[N].腾讯文化,2016-07-14.

[3]迪克-威尔逊[英].周恩来传[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1-07-01(152-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