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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第六军团叛乱事件(180师惨败3000多人被俘)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180师汉江突围失败,是在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转移阶段作战中,第180师对“联合国军”的突围战斗。此战从1951年5月20日开始至28日结束,历时天。“联合国军”参战3个作战师(其中美军2个师、南朝鲜1个师),并得到了大批航空兵和远程炮兵的支援;志愿军第180师在三而被围、背水一战的形势下,在向后方撤退途中,受到重重阻击,最后未能打破敌之包围,部队被打散,损失十分惨重。第 180师突围失败,是我军以落后武器装备对抗高度机械化“联合国军”失利的典型战例,血的教训促使我志愿军深刻反思利弊得失,总结美军作战特点规律,从而为转入“持久作战、积极防御”的阵地战积累了宝贵经验。

一、作战背景及双方企图

第180师的前身是在抗日战争中,由太岳军区第二、三、四3个军分区组建的基干团升编而成的1949年2月全军统一番号,始称第180师,归第18兵团60军建制。1950年10月25日,抗美援朝战争揭开序幕。第60军编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兵团序列。1951年3月22日,第180师指战员踏上朝鲜国土。4月10日到达指定位置——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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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志愿军在朝鲜的总兵力除第二批入朝部队11个军外,还有第一批入朝的6个军,总共17个军,其中一线兵力共54. 8万人。“联合国军”方面,当时在朝鲜的地面部队有6个军17个师又3个旅,共34万人,位于临津江两岸的华川、扬口、扦城地区,图谋继续北进,占领北纬39度线。

为挫败“联合国军”北进企图,夺回战场主动权,志愿军总部决心集中3个兵团11个军和朝鲜人民军4个军团的兵力,分别从两翼突击,实施战役迂回,围歼敌人数个师。

4月22日黄昏,第五次战役打一响了。第60军和第12军为中央兵团的第一梯队。第60军在左翼,经高台山出击,突破地藏峰一线敌人防御,插向纵深,割裂美第25师与土耳其旅的联系,钳制美第3师。全军突破了正面约7公里宽的防御地带。因地形限制兵力难以展开,因此第60军决定以第181师和第179师的536团为军的第一梯队,179师(欠536团)为第二梯队,第180师为预备队,相继投入战斗,向纵深穿插迂回,

4月27,第180师在跑步行进中,已达距汉城不到20公里的退溪院地,接到战役第一阶段结束的命令。这一阶段,作为预备队的第180师并没与敌人直接接触,便回撤进行休整

第一阶段战役结束后,“联合国军”的整个战线形成由西南向东北的斜线态势,东线南朝鲜军态势明显突出、在这种情况下,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根据4月26 日致中央军委电和中央军委4月28 日复电精神,为了继续歼灭“联合国军”力量,多歼南朝鲜军,孤立、分散美军,创造今后消灭美军的有利战机,于4月28日决定,志愿军主力转兵东进,以歼击东线南朝鲜军为主要目标,发起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作战

5月16日黄昏,第二阶段的攻势开始了,第9兵团与朝鲜人民军第5军团向上南里和县里地区穿插,击溃了南朝鲜第5、第7师,缴获了南朝鲜第3、第9两个师的全部重装备。第3兵团的任务是割裂西线美军和东线南朝鲜军的联系,坚决阻击美军第10军东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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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发起后,为确保第9兵团右翼安全,第12军和第15军归第9兵团指挥。第12军在自陷里与美第2师23团及法国营进行战斗,第15军与美第38团激战不能归建,这就是第3兵团的作战任务,只有第60军来承担。战役开始的第二天,出于战役作战的需要,第60军的179师和181师分别配属给第15军和第12军实施支援作战。

第180师以积极行动攻击当面之敌,5月16日夜攻占汗谷、塔洞、鸠岩石里一线,19 日攻占洪川江以北法所里地区,牵制了当面之敌美第7师,使其不得东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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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在东线我军已歼敌5. 9万人、至此,志愿军和人民军在一个月之内连续进行了两次作战,部队此时已相当疲劳,且粮弹将尽,有些部队已经发生了断粮的情况。21日,中朝联合司令部决定,停止进攻,结束第了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作战,主力向北转移,每个兵团留部分兵力阻敌,以掩护主力后撤休整。于是,第3兵团给第60军下达了命令:“决定以第60军担任本兵团之阻击任务,东起第9兵团分界线,西到第19兵团分界线以东地区,即以加平至春川一线布防,利川山区节节阻击敌人。掩护大部队后撤。”

然而,志愿军和人民军主力的北移行动尚未开始,部署调整也未完成,战场形势突然发生变化,‘’联合国军”利用志愿军和人民军“礼拜攻势”补给困难、后续不继的弱点,在“磁性战术”的指导下,利用机械化强大火力和高度的机动力,在全线展开大规模的猛力反击。

“联合国军”作战企图和部署:利用我部队由进攻转入后撤防御尚未立足之机,由坦克、装甲车、炮兵组成的“‘特遣队”为先导,在航空兵和炮兵火力支援下,猛力向我纵深实施穿插迂回,对我各部实施分割围歼,大量杀伤我有生力量。其中由南朝鲜第6师担负正面攻击第180师任务,美第24师从加平向第180师了右翼迂回,美第7师从春川向第180师左翼迂回包抄,对我第180师形成三面围攻、一面背水的态势,企图将我围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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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师作战企图:主要担负第3兵团防卫阻击任务,稳定一线阵地,迟滞敌攻势,以赢得时间掩护我伤员后运和保障兵团在纵深展开防御部署。作战初期,全师在北汉江以南实施阻击作战;随后,转移至芝岩里以南实施防御们战;最后在鹰峰山地区陷人敌重围后,企图打破包围;在难以实现的情况下,采取分散突围,保存力量。

二、作战经过

(一)北汉江以南实施阻击作战,陷入三面受敌、背水作战的被围态势

5月20日,美第1军指挥的美骑1师、第25师、英29旅和美9军指挥的第24师,在西线向议政府、清平川一线反扑随后,第180师一线2个团的所有阵地都遭到敌人的攻击每个营、连都要抵挡3至4倍以上的敌人。坚守在沙舰山的第538团2营击退敌人1个团的轮番进攻,毙敌150余人,但全营伤亡过半。5月23日,美第9军指挥的南朝鲜第6师、美第7师和美第10军指挥的美陆战1师、第2师,快速北上,在中线进至春川以南和东南地区的加平、汗谷、正屏山、大龙山和自隐里以南的寒溪一线此时,第180师左翼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此时,第180师右翼第63军1个师已经后撤北移,在第3、第19兵团的结合部出现了缺口美军“特遣队”乘隙而入,楔入了了志愿军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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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下午,第180师郑其贵师长向军首长报告:美第24师已进入第63军撤走后的防地,向第180师迂回韦杰军长果断命令第180师于当日晚撤过北汉江,在春川以西地区继续布防。执行时(第540团已经北渡),兵团突然发来急电:“由于运力缺乏,现地伤员尚未运走,第12军5000名伤员全部未运,第15军除已运走部分伤员外,在泅水洞附近尚有2000名不能行动之伤员,第60军亦有1000余人。为此,决定各部暂不撤收,并于前沿构筑坚固工事,运走伤员之后再行撤去望各军以此精神布置,并告我们……”根据兵团的指示精神,第60军电令第180师担负这一任务,停止北渡,继续在春川、北汉江以南阻击敌人三至五天”。

时至5月23日晚,第180师右翼美第24师向加平方向急进,并用空军封锁了北汉江渡口,正向第180师侧后呈包抄之势。在第180师左翼,美第7师以一支快速部队沿春洪公路向第180师侧后迂回,第180师面临敌两翼包抄迂回,形势极为危险。

5月24日,美第24师迅速从加平度过北汉江,进占济宁里城隍堂。从正面进攻180师的南朝鲜第六师占领了江村里,控制了北汉江南岸渡口,美第7师和陆战第1师从新岩里沿公路突进,进占了180师左侧后春川。至此,180师虽然迟滞了敌人的进攻,但现在已经完全陷于三面受敌、背水作战的不利态势。而且美第24师先于我180师渡江,严重威胁180师后撤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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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掩护伤员撤退打阻击,再陷“联合国军”包围

5月24日晚,第60军首长得知城隍堂失守后,立即下令第180师迅速后撤北渡。为避免遭敌人的跟踪追击,第180师决定在北汉江以南各个主要阵地上留下5个步兵排断后。

第538团根据师指示,深夜从非渡口涉水偷渡,顺利过江,伤亡不大。但第539团因距离较远,途径却吉里,敌人在却吉里又挡住了退路。团决定由参谋长魏林指挥第1、第3营攻下了却吉里阵地,才到达衣岩江边。此时天已大亮,敌人炮兵教射飞机指示炮兵对渡口猛烈轰击。为了抢时间,部队冒着炮火,顺着临时架起的三道铁丝涉水抢渡。在渡江过程中,全师遭敌炮火打击和被急流卷走损失600多人。

部队撤过北汉江后,第180师成一线迅速组织布防。第538团在西上里地区设防,第539团在明月里、九唇岱山布防,第540团在鸡冠山至北培山一线布防,继续阻敌北犯。但防御部署尚未形成。

敌人已三面围攻而来,飞机轰炸、坦克冲击,近千门大炮掩护,其步兵向第180师所有阵地猛攻。第180师防线周围的山头、树林、村庄都被敌人用凝固汽油弹打着了,到处是一片片浓烟烈火,我军各阵地掩体全部被炸毁了。

从5月20日至 25日的阻击作战,第180师付出了4000多人的伤亡,各阵地的指战员面对5倍于我的敌人,打得顽强,前仆后继,不少连队坚持到最后一人,打尽最后一粒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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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师师长郑其贵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各主要阵地不断告急,兵员和粮弹极端缺乏。他守在电话机旁寸步不敢离开,刮风似的炮击震得他的脑子整天嗡嗡直响,缺少睡眠的双眼凹陷很深,眼珠布满了血丝。他非常清楚第180师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战斗,已进入关键时刻。

25日下午,师指挥部接到上级两道命令。第一道军电报要求第180师以2个团移至马坪里以北没防,占领马坪里以北大山,一个团就地阻敌,掩护伤员撤退于是师决定第538团,539团到马坪里以北设防,第540团留下继续担任阻击任务。执行期间,2个团已走出

10多公里又接到。第二道军转兵团的命令,改为2个团就地阻敌,1个团沿公路将300名重伤员送到马坪里兵站,然后占领马坪里背后大山。当时第540团政委李懋召曾建议说,部队已断粮5天了,希望不要变更命令,以免更加疲劳,可让两个主力团后撤,留我们团断后!第538团庞克昌团长坚决支持李懋召的意见,师代政委、政治部主任吴成德也建议不执行第二道命令,理由是没有粮食也没有弹药,应立即摆脱目前险境。师长郑其贵踌躇了一会儿后,提出阻击敌人是上级给我们下的死命令,必须坚决执行。于是,他对第538、539团下达了重返阵地的命令。于是,第539团返回明月里组织抬运伤员,第538团在敌敌机和炮火阻击中,重新翻越三四十里的驾德山再次返回阻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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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拂晓前,第二道命令已经实施,第538团返回驾德山,进入585. 1高地阵地,同第540团摆成一线阻击敌人、第539团决定第2营掩护,第1、3营负责背运伤员。但第3营在执行第一道命令时已出发较远,无法追回,转运伤员任务遂由第3营来完成。第1营把伤员集中至梧月里时,又遇上敌人,师长郑其贵命令第2营控制梧月里东侧447.0高地,掩护伤员北运。

幸运的是,师长郑其贵于5月25日下午命令师机关和重炮营组成第二梯队(400余人),由师直政处主任王一民和师军务科长张杰带领先行转移,已在当晚通过了马坪里,与撤退较远、已与第539团失去联络的第3营一道脱离了险境。

26日9时许,正在抬运伤员的第539团1营报告,“联合国军”已控制春川公路一线,并迂回至第180师侧后,北撤之路已被阻断。至此,第180师在芝岩里以南山区完全陷入敌包围之中。

(三)救援部队未到位,第180师血战突围失败

此时,第60军首长对于第180师的处境非常关注,特别是曾担任过第180师师长的军参谋长邓仕俊,更是坐卧不安军首长请求第3兵团调其他部队接替第181师在华川的防务,由第181师去接应第180师突围。就在这时,接到第180师请示突围电报的韦杰军长,立即命令参谋长邓仕俊给第180师发报,批准他们向西北方向突围,到鹰峰山集合。。袁子钦政委又补充一句:“告诉180师,有部队接应,过了公路北边的鹰峰山,就是我军阵地!”

与此同时,军首长发报给第181师,令其立即从华川出发,沿公路两侧向芝岩里及其以南出击,令第179师536团从马坪里向芝岩里出击,接应第180师。但遗憾的是,这个命令未能及时执行。当时第536团2个营被敌切断,未行出击;第181师于21时30分才接到命令,又因师团电话中断,只能徒步传令,加上阴雨不断和驻地分散,直至27日2时30分至5时,接应部队才陆续出发,于6时至I2时,先后到达论味里、场巨里、原川里地区,与北犯之敌接触。下午,敌先于我占领华川及原川以线,致使我接应部队受阻,计划未能实现。

26日16时30分,第180师接到突围命令,便立即实施。18时30分,突围行动开始了。此时乌云密布,骤雨如鞭。部队踏着泥泞的道路翻过几座小山,走过10多公里后,突至红啧里以东,进入一道三四公里长的深沟、这里是敌人的炮火封锁区,远程榴霰弹当空爆炸,一颗接一颗。部队的建制被打乱了,不少营连指挥员根本无法掌握部队。

第538团前卫营冲出深沟通过公路时,遭到排列在公路上的坦克和远程火炮的密集封锁。有好几个连在与敌人的激烈厮杀中,全部的壮烈牺牲。

从山下突围的第539团,团长王至诚在行动前命令炮兵打掉了北面高地的敌人,然后将团直和第1、2营缩编成1个营,由营参谋长周复幸带领前卫连消灭了公路对面山梁上的敌人,又用手雷击毁了公路上的4辆坦克。大部队在他们掩护下,有近2000人终于突围到达鹰峰山下,这一夜突围,全师牺牲、负伤和失散掉队的约1300余人。但令第180师官兵震惊的是,鹰峰山地区并无我接应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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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日下午,敌人的炮火从东、南、北三面猛轰鹰峰山。第180师仓卒防御阵地,空中也不时有敌机向我俯冲而来。不久,东台山被敌占领。师长郑其贵考虑到我军的任务是冲出重围,不能与敌人恋战,便立即集合部队向北突围。

那时部队已疲劳至极,不少战躺在地上就睡着了,没有料到晚上出发,只集合起来400多人。因没有向导,仅靠朝鲜人民军发给的20多年前日本人印制的军用地图行军,结果前卫连走错了方向,误入滩甘里,遭到敌人阻击后,部队只得后退。返回鹰峰山时天已大亮,这时敌人已控制鹰峰山所有的山头和道路。

鹰峰山周围的山头上全是敌人,居高临下向我逼近,敌机和远程炮群用炮火控制了这块狭长的谷地。同时还有敌人劝降的喊话,加上连续8天战斗无粮无弹,无援兵,不少人已经绝望了。组织了几次突围,不但冲不出,还遭受了一些伤亡。政委韩启明也负了重伤。大家多日水米未进,身体极度疲劳。第180 师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在这种情况下,第180师决定分散突围,分路向史仓里方向突围,到伊川、铁原集中。后来统计,全师只有4000余人突出了重围,成为抗美援朝战争中我军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作战,师代政委吴成德成为我被俘人员中职务最高的。

三、评析

此战,志愿军第180师近乎全军覆灭,是我军建军以来少有的,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更是绝无仅有的。这次失败,引起了我高层领导的高度重视和深刻反思。在第五次战役结束后,彭德怀在志愿军总结第了上次战役的党委会上和志愿军给军委的汇报中,多次主动承担责任。毛泽东为了弄清第180师失利的原因,先后召见了第3兵团副司令员仁近山和第60军军长韦杰,在详细询问了第五次战役和第180师受损失的经过与原因之后,说道:“180师的事,各级都有责任、这次180师受损的原因很多、是上上下下的许多错觉和各种因素凑合在一块儿所造成的。”

(一)战略战役指导上确定战役发起时间、战役目标和任务部署,超越了我军的作战能力

第五次战役就投入的力量来说,堪称我军战史上规模最大的战役之一,在朝的志愿军共有15个军,第一线有11个军,连同人民军第一线3个军团,我方第一线作战总兵力已近70万人,与敌地面作战兵力对比为2.02:1,可是战果却很不理想,志愿军和人民军虽然歼敌8. 2万余人,但自身也付}出了战斗减员8.5万人的代价。二比一的兵力规模优势,不代表战斗力的优势。打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美军官兵具有丰富的战争经验,机械化装备远比我军要好,制空权的掌握能有效减杀我军的兵力规模优势和后方运输供给能力。第180师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作战,自身稍有闪失,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战役结束后,宋时轮向志愿军传达了毛泽东对第五次战役的意见,认为第五次战役打得“急了一些”,“大了一些”,“远了一些”

一是打得“急了一些”。

第五次战役原拟经过月余准备于5月下旬开始反击,后来获悉美国从本土调了几个师到日本,且有少量敌舰在沿海进行骚扰活动等情报,判断敌有可能在我侧翼实施登陆彭德怀将上述情况报告军委:“为了推迟敌之登陆避免同时两线作战,因此提前于4月22日开始发起第五次战役。”而事实上,当时“联合国军”在日本还没有完成两栖作战准备。我为了粉碎敌人有可能的登陆行动,尽早摆脱当时的被动局面、夺回主动权。提前几周发动了第五次战役。这样就使得我军战役准备比较仓促。当时最早入朝的部队,经过几次战役,减员很大,十分疲劳、尚未补充休整。加之战役预备队刚刚集结,只作了简单的临战准备就投入作战,特别是新入朝的部队(包括第180师)均在3月中旬和4月下旬才到达,这些部队首次在异国作战,对我情、敌情、地形均不熟悉,有的新兵尚未进行临战训练,参战第一次即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久经战阵的美军交手。部队战术准备亦不足。有的部队入朝后,经过连续半个月的夜间徒步行军,体力尚未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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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打得“大了一些”。

4月21日,中朝联合指挥部正式下达第五次战役作战命令,决心集中志愿军主力于西线实施主要突击,首先集中力量歼火南朝鲜第1、第5、第6师,美第3师(欠1个团),英第27旅、29旅和土耳其旅,然后集中力量会歼美第24师、25师;另以人民军在东线歼灭南朝鲜军1至3个团。然而,这样的战役歼敌目标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从来没有实现过。在前四次战役中,志愿军在作战过程中,有十数次包围了美军师、团规模以上的兵力,结果却是无一歼灭。其主要原因是志愿军进攻时,对于被包围的大股美军当夜“难以消化”,天明后敌军马上能得到优势的空炮火力和坦克群增援,敌我战牛兵力对比立即发生变化,被围敌军可以迅速突围。由此看来,第五次战役作战计划,企图通过一次或几次作战歼灭敌数个师、旅的战役歼敌目标在事实上根本做不到,作战计划严重脱离了主客观实际即脱离了敌军实际,特别是美军官兵军事素质高、武器装备好、火力猛.、反应及时,具有制空权,并且通过先前实战证明难以成建制地歼灭。同时,也脱离了我军实际,部队减员大、新兵多、远距离行军疲劳、火力薄弱、补充困难,受控中威胁大,难以在昼间行动和作战。还脱离了朝鲜中部地形实际,朝鲜中部东西两面临海,战场空间狭小,山脉和河流对作战地域割裂严重,纵向上利于敌机械化群队纵深突击,而我靠徒步运动,进退速度均不如敌,战场态势在短时间内即可逆转。制定的不切实际的战役歼敌目标,要求我在作战部署上必须着眼于“大口大吃”敌建制部队,这也导致我军在整个战线形成平推,击溃战多于歼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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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打得“远了一些”。

这次战役由于企图较大,因而进行了较深远的突击,前进最远的达到80-90公里,这与我军以徒步机动为主,战役机动能力不强,后勤供应靠人背马驮,供应量不足,制空权不在我手中,作战保障困难等当时所处的条件也是很不适应的。特别是战役向敌纵深发展,运输线越来越长,我军物资弹药前运和伤员转运后送更加困难,严重影响了部队大踏步前进和人踏步后退的机动作战能力。从5月23日、25 日第180师接到的两封电报来看,主要考虑是第3兵团有近8000余名伤员尚未后运,从而要求部队就地坚守,失去战场主动权。当敌向我迅猛反击,两侧迂回我侧后时,第180师顾及伤员转运未完成,撤退后又折回阵地防‘御,终于失去战机,不能迅速北移脱离战场,被迫孤悬敌后、陷入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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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敌机械化作战特点、规律把握不够,对敌迅猛反击始料不及

志愿军和人民军第五次战役经过两个阶段的作战后,部队在一个月内连打两个大仗,已很疲劳,并且第一线部队粮食、弹药供应极为困难,这一情况已被当时“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所察觉。李奇微通过对前四次战役的分析,已经总结出我军要发动一场战略性战役,需要一个月左右的筹划准备时间,这期间各部队要到位,物资要筹齐,以集聚进攻力量,他称之为“月圆行动”(一个月月亮圆一次,并在月中),战役发起后,只能持续7至8天,他称之为“礼拜攻势”。据此判断,他要求“联合国军”在作战中采取“磁性战术”,即在志愿军发起战役进攻时,尽量避免与我军实施硬碰硬的对抗,而是退避三舍,避我锋芒,但不脱离接触,紧贴、纠缠、疲劳和消耗我军,即像磁铁一般吸住我军。具体做法是,当我军以绝对优势兵力向向其阵地发起进攻时,“联合国军”即以机械化摩托化行动的方式主动后撤约30公里,这恰恰是我军一昼夜攻击前进的距离,我军经过疲劳的追击接近敌军后,“联合国军”在既设阵地上以逸待劳阻击我军,给我以重大杀伤和消耗。当我军得到后续补充和调整进攻部署,恢复作战能力之后,“联合国军”再次后撤,诱我深入。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待我军进攻作战达到“顶点”之时,‘联合国军”则以突击力很强的装甲机械化部队组成的特遣队为先导,在战术航空兵和远程炮兵的支援下,对志愿军和人民军战线寻隙作战,多路突击,割裂志愿军和人民军的战线,以攻对攻,快速推进,猛烈展开反击作战,打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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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联合国军”第五次战役防御作战过程中,已有种种迹象表明,敌军的这一战法在我军实施进攻过程中,“联合国军”整体撤退,整条战线始终保持阵形完整,使我对敌进攻形成平推态势,总体歼敌不多。“联合国军”始终与我军保持若即若离态势,向后撤退时有序不乱,撤至预定阵地坚守待机;不计一线一地的得失,实施机动防御,并以火力打击为主,注重保存兵力等。志愿军总部对敌这一战法有所觉察,并已认识到我有生力量消耗较大,进攻过程中,困难越来越多,我方进攻“顶点”已经到来,于是主动下令停止进攻,于5月21日主力转移休整的命令。

但让志愿军总部没有想到的是,正当我各进攻部队准备转移休整时,李奇微的“磁性战术开始发挥第一重作用,“联合国军”的反击个线迅即展开,战场主动权立即易手,我军陷人全线被动局面。5月20日,以美第1军指挥3个师1个旅在西线展开反击;5月23日,在中线以美第9军指挥的4个师展开反击;在东线,以美第10军指挥4个师另2个团展开全线反击。原来,李奇微对我第三次和第四次战役的攻防转换进行了认真的研究,找到了攻防转换的规律、第四次战役“联合国军”于1月25日发起全向反击时,就已经造成我相当的被动,而当时已经距第一次战役结束,我休整已达17天之久。而这一次,李奇微十分精准地判断我进攻“顶点”的来临,攻防转换几乎没有停顿,反击迅速而又猛烈。志愿军没有估计到敌人很快向我反扑,特别是没有估计到敌人以其装甲机械化特遣队快速向我纵深穿插和追击,各级指挥员思想上准备不足,指挥上缺乏多手应对,从攻转守还没有反应过来,造成大部分部队行动比较迟缓,部队间联络不畅。协同失调。一句话,被敌打了个措手不及,阻击作战处于十分仓促被动的状态,相当一部分部队遭受了不应有的损失,好在补救及时,没有造成严重损失。而第180师所遭受的毁灭性打击,正是在此战略、战役大背景下造成的。

(三)协同失调,接援不力,致使部队陷敌包围之中

当“联合国军”开始实施反击时,第180师右翼为第19兵团的第63军。第63军是第五次战役中前进最远的部队。强渡了北汉江,相继攻占了禾也山、罗山、风尾山等要地。当第63军军长傅崇碧得知韩军第2师已占据位于己方侧后的磨石隅里,韩军第6师正分路向北进攻时,此刻意识到如不迅速采取后撤行动,自己的退路将被“联合国军”所截断。到那时,背水而战的第63军就将孤立无援,腹背受敌,处境将非常危险。5月22日,63军命令部队回渡北汉江,并向铁原方向迅速后撤。如此一来,在第19兵团与第3兵团之间第63军防守的加平方向就暴露出一个缺口,使美第24师特遣队得以通过这个缺口乘隙而入,进占志愿军第180师右侧后加平、城隍堂一线同时,由于第60军所属的第179师、181师曾先后配属第12军、15军作战,归建后未能根据变化后的敌情,及时调整部署,又造成机山里至沐洞里段出现防御缺口,致使在春川方向进攻的美第7师特遣队乘隙进占第180师左侧后的春川。第180师立即陷入两侧后受敌、前后被夹击的危局。这个教训是,在作战过程中频繁转隶不同建制的部队,有关部队情况不明,易造成协同失调,给敌以可乘之机、第180师在危局中力求自保,虽经英勇战斗,迟滞了敌军的进攻速度,但自身伤亡也很严重,在三面受敌、背水作战的危险态势下,被迫边打边撤。

180师惨败3000多人被俘,原因竟是李奇微学会了我们的战术

第180师回撤渡过北汉江后,奉命在驾德山、退洞里以北一线高地继续阻击敌军,与其配合作战的为第179师536团,负责在春川以北阻击北进的美第7师。但事实上,第536团2个营已被美第7师切断受挫,另外1个营被迫撤至第180师阵地上,第536团防线空虚,再次被美军突破割裂,美第7师占据春川这个要点之后,立即沿着公路向纵深直插,将第180师包围于北培山 ,驾德山、悟月里地区。

鉴于第180师所处的险境,第60军先后组织了两次救援行动。第一次是5月26日,令第179师536团从芝岩里以东展开反击,令第181师从华川地区出发,以1个团沿公路攻击正面之敌,接援第180师。第二次是5月27日,又令第179师取捷径,向史仓里以南之敌出击,接援第180 师。然而,由于与敌激战、通信中断、气候恶劣、道路崎岖等原因,两次行动中各路接援部队均未能到位。而此时,美军和南朝鲜军已经三路合击史仓里,并于28日下午攻占,其东西阵地随后连成一线,防御纵深加大,兵力不断增多,包围圈趋于稳定。第180师经连日激战,部队弹尽粮绝,联络中断,加之敌军炮火封锁严密,迷路、失散人员众多,全师集中人员已不足千人,陷入重重包围之中,难于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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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教训是,由于第180师身处险境,第60军组织接援行动是被迫的、有限的、在重大敌情威胁下实施的。这时整个战场主动权已不在我手中,整个作战大的态势对我极为不利。在这种情况下,采取直接接援行动,必须考虑集中强大兵力,协调各方力量,采取强有力的坚决行动,首先夺回战场局部控制权,保证救援行动的有效实施。否则不仅救援不成,还将继续处于被动挨打境地。

(四)指挥犹豫,立即应变迟钝,部队行动不够坚决,导致突围失败

从第180师作战失利的经过来看,自美第24师特遣队楔入我军防线开始,第180师就一直处于孤悬敌后、腹背受敌、缺乏支援的危险态势。这种态势刚刚形成之初,“联合国军”突入第180师后方兵力并不多,未能切实有效控制要点对第180师形成完全包围,而是处于犬牙交错、互有进退的状态;不利的因素主要是第180师经过近一个月的作战,粮弹告罄,部队疲惫,而“联合国军”却准备充分,锋锐正盛。在这种情况下,第180师首长如果能够准确判断情况,当机立断,迅速组织部队后撤,即使遇上“联合国军”阻击,在敌军兵力较少阻击不强的情况下,举全师之力,集中攻坚,应能打通退路;或者果断决定,避开敌军主力,绕道而行,则保存全师应该是很有希望的。在这点上,与180师处在同样战场环境下的第12军91团就处理得较好。当时第91团担负迂回穿插敌后的任务,在“联合国军”实施反击后,该团孤悬敌后40余公里,转移线路被敌层层隔断,与主力失去联系。在敌情不明、地形不熟、缺粮少弹、伤员增多和通信联络极为不畅的严重情况下,该团沉着冷静,向东翻越雪岳山,绕道北撤。在转移过程中,全团官兵团结一致,不畏艰难,发扬红军团的优良传统,夺取敌军的武器弹药和粮食补充自己,边打边退,粉碎了敌军的围追堵截,带着全部伤员,于5月29日胜利突出重围,回撤到我军战线。遗憾的是,第180师指挥班子在整个作战过程中,作战思想不能有效统一,决策过程踌躇难定,使得部队行动的坚定性、果断性受到较大影响,从而一步步失去主动权,最后陷人包围而不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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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第180师指挥班子决策踌躇迟疑的原因,上级的两封电报影响尤为关键。第一封是5月23日18时第60军按照第3兵团指示,电令第180师在北汉江南岸的汗谷、正屏山地区抗击敌军的进攻,争取5天时间。第二封是5月25日下午,第60军指示第180师2个团就地阻敌,1个团沿公路将300余名重伤员送到马坪里兵站。这两道命令使得第180师的指挥员处于两难境地,一方面友邻部队已撤退,部队处于孤悬敌后的态势,粮弹将尽、作战物资严重不足,打下去将陷入险境;另一方面上级命令要求坚守,战场上伤员较多,转移还需时间,需要有部队实施阻击作战,以掩护大部队和伤员转移后撤。对于这两封电报,第180师指挥员对于执行与否意见分歧很大,尤其是对第二道命令,部队已经后撤10余公里,要求重新返回阵地设防,部分师团指挥员普遍要求不予执行。而师长郑其贵在考虑再三后决定:阻击敌人是上级给我们下的死命令,必须坚决从战场实际情况来看,这两道要求第180师实施阻击作战的命令,主要是考虑到战场伤员较多,且运力缺乏,而第3兵团、第9兵团主力在华川、广德山一线重新展开防御也需要时间,的确需要有部队实施阻击作战,迟滞敌军行动。但是这两道从兵团下达的命令并没有具体部署各军转移的顺序和方法,未能够根据急剧变化的战场形势重新调整部署。事后,第60军军长韦杰回忆:当时他意识到第180师在北汉江以南的危险后,曾请示第3兵团是否将第180师向后撤,但由于兵团指挥所在转移过程中遭敌空袭,电台无法联络达3天之久。由于未能联系上兵团,从大局考虑,只好让第180师单独孤悬敌后。针对这一复杂局面,笔者认为韦杰军长和郑其贵师长的处置在原则上都是正确的。让第180师打阻击,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大局,在必要情况下只有牺牲局部,以确保整个战线的稳定,因此第180师的阻击行动是必须的。因此,在上级没有明确部署、缺乏支援、通信中断的情况下,如何有效地完成任务,又尽可能地减少损失,才是摆在第180师指挥员面前的难题。而第180师指挥员在当时十分险恶的情况下,却没有正确判断形势,也缺乏临机应变和果断指挥的能力。全师在面临危险的几次关键性会议中,不是踌躇不决,就是被动等待上级指示,决断力和行动力都不足。在面临巨大危险的情况下,指挥员的犹疑,导致部队军心动摇,对师的指挥能力产生信心危机。在最后全师突围时,第180师也没有集中行动,而是采取过于分散的突围方式,各路突击力都不强,导致了干部脱离战士、营连干部无法掌控部队的情况发生,全师只突出了3000多人。而其第538团则采取了全团集中突围方式,突出了1000多人,成为第180师唯一保持建制完整的部队。

(五)运补能力弱,严重制约我持续作战能力

抗美援朝作战,作战物资均靠国内供给,运输线随着战线的南伸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难保障。且朝鲜半岛地形特殊,山川密布,江河众多,一到雨季,道路泥泞,殊为难行。还时有山洪暴发,交通中断,加大了我后勤补给的困难。关键是“联合国军”掌握着战场制空权,在整个战争中,始终没有停止对我后方交通线和仓库的打击,我通往前线的几条公路上,到处可见被“联合国军”击毁的运输汽车和各种物资,还有大量的作战物资堆积于我边境地区,难以前送。笔者父亲是解放战争时的警卫班长,好使双枪,作战勇敢,我父亲说在关键时候他一个人能顶一个连。他自小喜欢汽车,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当上了汽车运输连连长,最终在美军飞机的轰炸下,牺牲在他喜爱的汽车里。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的脚大,我们都叫他“鲁大脚”。让我们铭记“鲁大脚”和他的战友们的功绩,是他们在美军的轰炸中,保持了打不垮的钢铁运输线。尽管这条运输线难以满足前线的全部需要。前线部队在运动中的自我后勤保障能力更弱。沿“三八线”南北150公里,因频繁作战,居民大部外逃,形成无人区,也就是无粮区,难以就地筹粮,部队主要依靠自身携带粮弹作战,几次大的战役攻势只能持续7至10天。有时因粮弹供应不足,严重影响了对被合围之敌的攻歼和对逃跑之敌的追歼,丧失了不少全歼敌人的机会。我军在朝鲜战场上很难成建制地消灭营以上美军,我军因弹药不足,火力爆发性、杀伤力不够是重要原因。如在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在歼灭县里地区之敌后,我第20军、27军均发生了断粮断弹情况,不得不原地停止两天等待补充。即使如此,粮弹仍供应不上,在我形成围歼敌人的极有利态势下,不得不停止进攻结束战役,殊为可惜。

从客观上而言,我军在展开第五次战役之前,国内开展支援前线的运动,社会各界踊跃为志愿军捐款捐物,后勤保障力量进一步壮大,地面防空和空军掩护作战也进一步加强,运输线和后方仓库得到一定巩固。但随着入朝参战部队的不断增多,消耗日增,战线不断前推,运输线不断拉长,后勤保障始终没有得到根本改善。特别是第五次战役后期,我组织15个军和朝鲜人民军3个军团共约70万兵力,持续40余天作战,到后来后勤保障能力不足的问题凸现出来,直接制约着部队持续作战能力,也使得我作战“顶点”提前到来。所以有人说“现代作战打的是后勤”,确实是被朝鲜战争所证明的。

再来说第180师在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从5月16日战役发起至23日“联合国军”全面反攻时止,粮弹已基本耗尽,部队已相当疲惫,急需得到粮弹补充。师长郑其贵派出了20人的运粮队到军部设在马坪里的粮站运粮时,却接到通知说,由于战场形势紧急,所有车辆均不再前运粮食,而是用于后送伤员。此时在马坪里粮站也有第180师的伤员72名。运粮队由于得不到车辆和粮食,只得带着本师伤员随着大部队撤向后方。得不到粮弹保障的第180师此时处境更为险恶,在各种补给几乎全部断绝的情况下,只得靠吃野菜、嚼草根度日,官兵染病情况十分严重,战斗力大减。在突围时只能依靠夜暗与敌近战肉搏,往往遭敌压制性火力杀伤,损失惨重,最后酿成损失几千人的悲剧。

参考文献:血色财富——我军失利战例评析,作者:王洪光,长征出版社2013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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