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整点科普

尽管仍有很多人对进化论保持质疑的态度，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许多生命的演化历程——从海洋到陆地，从单细胞到多细胞，数十亿年的演化造就了如今的生物多样性。

几乎所有的物种都能够根据现有的特征研究出进化的过程，但有一种特殊的生物令科学家束手无策——乌龟。

乌龟俨然已经成为科学家们的“噩梦”，这并不代表它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生物，而是研究其进化历程，使科学家们走上了不断打脸的道路。

作为进化论的终极bug，乌龟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它凭什么成为科学家们的“噩梦”？它的进化历程究竟有多扑朔迷离呢？它的祖先到底是什么？

特殊的乌龟壳——骨骼长在体外

乌龟属于脊索动物门爬行纲的龟鳖目，最大的特征是坚硬的甲壳，行动极其缓慢，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四肢和头都缩到龟壳里；由于新陈代谢慢，它的寿命很长，有的甚至能活数百年。

关于乌龟的研究中，最令科学家们感到头疼的便是龟壳。

乌龟的龟壳非常特殊，从身体结构来看，它并不是后天生长的，而是由肋骨和胸腔闭合后组成的，拆掉龟壳就能看见内脏胸腔，它就像乌龟身体本身的一部分。

世界上的甲壳生物大多数是节肢动物，少部分脊索动物例如穿山甲、犰狳等演化出了甲壳，但其成分大多是角质层，或者是死去的角质细胞。

然而，乌龟的龟壳是由骨骼组成的，骨骼长在体外。

一般来说，脊索动物为了保护脊椎会将脊椎神经藏在骨骼中，并用肌肉和皮肤等进行层层保护，所以大部分脊索动物的重要神经都是在身体内的，鱼就是最好的例子。

求生是每一个物种的本能，所以脊索动物的这种演化历程基本上不会变，但乌龟却特立独行，反其道行之，骨骼长在体外，相当于人类的脊椎长在皮肤外头，这也令科学家们感到疑惑。

乌龟是如何成为科学家们的“噩梦”的？

为了研究乌龟的龟壳，科学家试图通过挖掘化石的方式找到乌龟的祖先，找出乌龟骨骼长在体外的原因。

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说，生物演化是为了适应环境以求得生存，科学家从乌龟遇险便缩进去的现象中猜测，龟壳的出现是出于乌龟自我保护的本能，也就是物种自身的防御机制推动演化而成的。

1887年，德国科学家挖掘到了2.1亿年前三叠纪的乌龟化石，被称为原颚龟，也被称为三叠龟；

有趣的是，2.1亿年前的乌龟就已经长有同如今一样完整的龟壳了，也因此被认为是现代龟类的祖先。

这说明，乌龟至少在2.1亿年前就已经有龟壳了，那么其演化之路得继续往前追溯，或许比恐龙还要早；而另一方面，乌龟骨骼长在体外的现象经过了2亿年至今没变，这与大部分脊索动物背道而驰，值得深究。

而且，厚重的龟壳加大了乌龟爬行的难度，四肢无法自由伸展，遇到危险时反而行动受限，死得更快，这并不符合进化的目的，因而也与科学家们最初的猜测相悖。

科学家们认为，乌龟不可能一开始就长出龟壳，时至今日一直不变，其中一定有一个契机促使乌龟将骨骼长在体外，但这个时间点、原因和目的还需要不断研究。

科学家再一次推断，原颚龟是由某一种更为古老的爬行生物演化而来的，从二叠纪开始进行演化推断，也开启了漫长的“噩梦”，不断研究却不断被打脸。

科学家们根据2.9亿年前锯齿龙的行走方式以及叠甲的方式猜测，原鳄龟是由锯齿龙进化而来的。

锯齿龙身长与2.5米，腿粗如大象，为了躲避天敌锋利的獠牙而演化出了叠甲，科学家认为这是原鳄龟叠甲的由来。

但是，这种猜测很快就被推翻了。

2008年，科学家在贵州发现了一种新的乌龟化石，它比原鳄龟出现的时间早约1000年，长有细小而锋利的牙齿，甲壳长在腹部，被命名为半甲齿龟。

半甲齿龟看上去就像是进化了一半的乌龟，与现在的乌龟最大的区别在于龟壳的位置，它的出现，推翻了锯齿龙是原鳄龟祖先的说法。

随着研究不断深入，科学家发现了2.8亿年前的正南龟，但它并没有演化出背甲和腹甲，只是肋骨在不断变宽；

随后，科学家又发现了一种前胸的锁骨已经变成闭合的甲壳、肋骨比正南龟还宽厚的化石，它被称为祖龟。

于是，科学家确定了“正南龟——祖龟——原鳄龟——乌龟”的演化之路，然而，当基因图谱出现后，科学家再一次陷入了“噩梦”。

爬行动物的基因图谱对照显示，乌龟和鸟类、鳄鱼或许有着共同的祖先，它在二叠纪时就已经具有了乌龟和鳄鱼的共同特征；

再加上颞颥孔，所以，乌龟的祖先应当是鳞龙超目生物，但这种说法依旧存在争论，因为乌龟无孔。

2018年始喙龟化石的发现又使乌龟的进化之路变得更加复杂，它已经演化出了部分喙，但仍没有龟甲，处在半甲齿龟和祖龟之间，那么，乌龟后来的喙又去了哪里呢？

科学家一再被打脸，乌龟也祖先至今也没有研究出个结果，也因此被称为进化论的终极bug，很多人也因此怀疑进化论。

不论哪一种猜测，随着技术的进步，越来越多古生物的发掘，会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你认为乌龟的始祖到底是什么物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