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全国律师咨询日。

外国有句谚语：一个人这辈子必须要交的两个朋友——医生和律师。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与医生打交道，却有很多人从未接触过律师，没有委托过业务，也没有律师朋友。他们对律师的了解往往来自影视剧作，对律师的工作也不甚了解。

另一方面，律师整日忙于工作。在诉讼与非诉间，在各个垂直领域中，为个人、家庭、组织、企业奉献自身的光和热。虽然面对客户时专业、干练、理性，但私下里经常无暇吃饭，夜深人静时还常见他们伏案忙碌的身影，也很少有机会向外界表达自己的心声。

律师是如何工作的？

律师在接受咨询中有哪些难忘或有趣的经历？

我又该如何向律师咨询？

……

为此，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采访了六位律师朋友，以期寻找律师与客户之间的联结点，挖掘律师有料的故事和心底的声音，并提供切实可用的“咨询小贴士”。哪怕让律师与想了解律师的普通人，擦出小小的火花……

精彩抢先看：

相信的力量：历经四重曲折，110万拆迁款终于“回家”拿起法律的武器，终结沉溺在家暴旋涡的30年刑辩律师：不给当事人家属增加心理负担，也是一种善良100万元的遗产纠葛，两次咨询给出相反答案一次拜访，未能成案，却带来连续五年的贴心问候婚姻家事：关注案件本身，也要关怀背后的情感

*文末附：【咨询小贴士】咨询律师的9个正确姿势

01相信的力量：历经四重曲折，110万拆迁款终于“回家”

周晓林律师 瀛和数字化中心主任

“从事律师这些年来，经历的案件有很多，个人认为比较有意义的一个案件是接受三兄弟的委托，帮助他们起诉妹妹追讨拆迁补偿款110万元。

三兄弟住的老房子拆迁了，拆迁后的110万元村里要支付给他们，他们委托妹妹帮他们去支取款项，妹妹支取款项后拒绝返回给他们。

这个案件之所以难忘，是因为有以下几个曲折点：

曲折点一：拆迁款110万是妹妹帮他们争取的，所有证据都在妹妹手里，三兄弟手里没有任何资料；

曲折点二：妹妹在诉讼过程中突然拿出了赠与赡养协议，说三兄弟同意将所有的资产赠与给妹妹的儿子和女儿，三兄弟没上过学，只认识自己的名字，否认自己签字，但笔迹鉴定结果是两兄弟的签字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

曲折点三：妹妹去公安局报案说三个哥哥偷了妹妹家的东西，三个哥哥从公安局回租住房屋的时候被一辆货车撞飞，其中一人住院治疗。

曲折点四：案件一审胜诉，二审发回重审，败诉。在发回重审败诉判决书拿到后三个哥哥当场骂了作为代理律师的我们，质疑我们是不是被对方收买了，律师同事在法院当场哭了，既是对结果的不认同，也是对当事人的责难表示愤慨。

在以上四个曲折点下，最难忘的还是发回重审后的二审，那段时间压力很大，面临当事人的质疑，还有一审法院判决败诉的情况（一审法院认为赠与赡养协议有效，认定妹妹不需要返还），最终我们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并且一致认为案件打到现在不仅仅是为当事人，更是为心中的法治坚持下去，因为相信法律，所以选择坚持。

至今难忘的是，出二审判决书的那天，同事打电话跟我说，二审判决胜诉了，二审法院支持了我们的意见，要求妹妹将110万和利息返还给三个哥哥。当时在北京站候车的我，眼泪流下来了，作为律师见了太多的案件，很少再这样了，但那天的的确确很激动，也很高兴，既为当事人高兴，也为法治高兴。正是这些点点滴滴的事情，让我们相信《相信的力量》，一直往前走下去。

Q 总结您的经验与思考，您认为一名受尊重、被信任、有担当的律师，应具备哪些素质？

A 作为律师，被当事人信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律师和当事人之间毕竟是委托关系，当事人支付了律师费，律师做好自己的委托事项就可以，当事人信任你，愿意把自己最困难的事情交给律师，我认为是因为以下几点：

专业素养 对律师来说，对法律的理解不单单是知道法律，更重要的是理解法律立法背景和使用逻辑，每个法律关系背后都有着法条可以对应，找到这个法条是第一步，第二步应该是找到足以匹配的证据。

认真态度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做，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区别更多的还是态度方面，对待案件，不管案件是否简单，都应当以谨慎和认真的态度对待，任何事情最怕的就是认真二字。

感同身受 律师是接受委托的工作，当事人委托律师诉讼，实际上是把自己最困难的事情交付给了律师，律师需要做的是把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时时刻刻的讨论和研讨案件，很多时候一个案件胜诉，里面不仅仅是律师的作用，也来自于当事人一遍遍地与律师沟通，当律师与当事人一起经历过复杂困难事情后，这种信任才会建立起来。

预判风险 我们经常说律师很难做好风险以外的事情，就是因为律师每天从事风险的工作，即使有商业机会来了，律师看到的更多的还是风险。作为律师来说，需要做的是预判风险，并且将至少两套方案告诉当事人，我们不是问题的制造者，而是问题的解决者。

02拿起法律的武器，终结沉溺在家暴旋涡的30年

涂焕锋律师 瀛和珠海·广东瀛凯邦律师事务所

“事情发生在2018年中，在进村居值班中，一位风尘仆仆，衣服上粘着工地的泥土，大约50多岁的阿姨似乎专门请假过来咨询，开口就问要怎样才能离婚，在问及离婚的原由时，阿姨回复：“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的家庭暴力，已经打了我30多年了，现在小孩子也长大结婚了，再被他打下去，我会被打死，所以一定要离婚”。

阿姨在哽咽倾诉了十多分钟的同时，也表露了被家庭暴力几十年的心酸无奈。在倾听完毕之后，我告知：离婚可以通过协商或者诉讼的方式。离婚主要解决婚姻关系解除、子女抚养、财产分割、债权债务承担等事项。咨询的阿姨子女已经成家，外来务工也没有什么财产及债务，告知如果能够通过协商方式离婚的，会比较高效。如果对方不愿意的，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将对方家暴的证据材料作为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请求法院判决离婚，之后给阿姨讲解如果起诉，如何准备材料，并且告知阿姨，如果对方继续实施家庭暴力的，可以通过报警或者向法院申请人身保护令。

各种的离婚咨询，诉说着各种的无奈及不理解。但对于这次离婚纠纷咨询，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母亲为了照顾孩子的感受，忍气吞声被家暴30多年，等小孩子成家后，才决定通过诉讼离婚。这位阿姨的行为，一方面是女性在家庭地位卑微及柔弱，另一方面是女性为了子女的感受忍受几十年家暴的强忍。在解答后，我没有为自己全面丰富的解答有所欣慰，而是对这位满手老茧，黝黑脸庞，手臂还见淤青的老阿姨感到无奈。

Q 您认为一个优秀的律师应该具备哪些能力？

A 作为法律人，首先是要有坚实的法律知识基础，能够给当事人最准确、最全面的解答及最优的解决方案。

其次，是要能够辨是非，有一颗向善的心。律师维护当事人合法利益没有错，但涉及到最基础的道德方面时，我认为律师还是需要坚守道德的底线.

最后，就是在与当事人沟通时，要学会倾听。当事人找律师目的是解决问题，而且也想把整个经过一字不漏的诉说，并且把自己的委屈、无奈诉说一遍。在与当事人接触的多了之后，发现只有让当事人说的无话可说了，他才会安静的听律师说话，律师也能够从全面的陈述中，提出更合适的法律意见。所以倾听很重要。

03刑辩律师：不给当事人家属增加心理负担，也是一种善良

张强律师 瀛和北京·北京瀛和律师事务所

“我做刑辩业务比较多，在刑事案件中，律师能否针对咨询给出好的解答，对于委托人很重要。因为刑事被告当事人往往被限制人身自由了，家属不知所措，这时候律师讲解法律规定，告知可能面临的法律责任，不夸大也不轻视，能够让家属形成合理的心理预期，并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上多少有一点把握。

2017年，我接待了一个客户的咨询，他的妹妹因为在地下通道摆摊，民警执法的时候产生了肢体冲突，被警方以妨害公务的名义刑事拘留。他向我咨询的时候，我了解了事件的过程，了解到警方在执法的时候原本是要对她进行行政拘留，但是没有说明处罚的理由和程序。她妹妹可能是受到情绪的影响，想要通过类似一些装病、哭闹的方式让警方不要处罚她了，这样就导致了一些肢体冲突，但并没有造成警员受伤之类的情况。

妨害公务是指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行为，可能面临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但是这个当事人这个涉案情节显然是比较轻微的，而且警方也有一定的责任，我就在向家属解释法律规定之后，向检察院提交了法律意见，最终检察院没有批准公安提交的对其进行逮捕的申请，他妹妹在刑事拘留七天以后就放了。

这个案例使我感到，律师对于法律后果的分析不能过于夸大，如果我们说这个事很有可能判处有期徒刑，那么家属就会非常忧心和焦虑。哪怕最终的结果差不多，但是这个过程里家属心里很难受的话，这就相当于让他们的家庭遭受了立法目的之外的负担。

Q 除了专业能力，对律师还应具备哪些素质，您有什么思考？

A 通常我们认为律师应该具备优秀的专业素质，对法律规定足够熟悉，对业务有丰富的经验，同时要遵守执业纪律，这些是最基本的。

更进一步的要求，是我们要有更高的责任意识，律师是商业社会的一个重要角色，但我们的目的不能只是商业的，我们更多地承担着社会责任——法律的实施，公平和正义。

在这方面，我们需要做的还有很多。比如说，当事人犯了罪，判了刑，从法律程序上，这个事就完事了。但是我们的社会应该去探讨，为什么这个人会犯罪，我们的基础教育、思想教育、就业政策、分配制度各方面，是不是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这看起来好像与法律无关，其实关系很大。因为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法院就会面临越来越多的犯罪，民事纠纷也是一样，那么最终法律体系也会难以承受这些压力。

我看过个别的法律人对于当事人被判刑了无动于衷，甚至乐于见到民事纠纷出现，我呼吁我们不要这样，做马克斯韦伯所说的“没心肝的专家”，我们应该努力探究纠纷背后的问题，争取获得社会的尊重和信任。

04100万元的遗产纠葛，两次咨询给出相反答案

张立宇律师 瀛和沈阳·辽宁瀛沈律师事务所

“去年也就是2020年吧，亲属的同事向我咨询了一个继承纠纷的案件，我觉得非常有意义也挺有趣的，和大家分享一下。因为这个案子，我和他之前咨询过的律师，给出的是相反的解答。

案情是这样的，这一家有姐妹三个人，分别是大姐，弟弟和妹妹。妹妹最小，本案咨询人为弟弟。他们的父亲很早去世；妹妹在2018年因为疾病去世，有老公但没有孩子；母亲则是在2020年4月份去世。在妹妹还在的时候，大姐把自己的100万存到了母亲的银行账户里；妹妹后来想离婚，把自己的100万也存到了母亲的账户里，妹妹的老公至今对此也不知情（两人最后没有离婚）。后来，大姐取出了100万，当时母亲和妹妹都尚在人世。母亲去世后，母亲的银行卡里则剩余100万。

大姐主张这100万是她的，之前她取出的100万才是妹妹的，说是用于妹妹的治疗了；也坚决不同意与弟弟一起继承。

弟弟则认为，这个钱是母亲的遗产，应该平分。矛盾由此产生。

弟弟之前咨询的律师认为，弟弟没有继承这笔钱的资格，打官司也是输，因为大姐有转账凭证，能证明这笔钱肯定不是母亲的，而且母亲本身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退休金。

但是本律师认为，弟弟就该笔钱有继承资格，份额应通过审理确定。大姐虽然之前往母亲的银行卡里转过100万，但是本律师认为可以主张是赠与给母亲的；其后，又取出过100万，在妹妹已经去世的情况下，取出的到底是谁的钱，基本很难证明；母亲从生病到去世的几个月的治疗期间，又没有留下遗嘱，从逻辑分析大概能判断出，母亲银行卡里的钱应该是妹妹的。

虽然最后本律师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代理该案件，但是觉得这个案子还是很有探讨价值的。

Q 在咨询过程中，您有什么经验分享给年轻律师？

A 首先，必须具备专业能力，能给当事人正确的法律解答，绝不能误导当事人，本律师认为这点是最重要的。

其次，要会和当事人沟通，需要具备一定的情商，并且要注意解答的语气和方式方法，不能给当事人一种质问的感觉。最后，留好联系方式，方便当事人就咨询的问题进行后续的提问，这样也可以为正式代理该案件或将来为这个当事人代理案件打好基础。

05一次拜访，未能成案，却带来连续五年的贴心问候

林红玉律师 瀛和成都·四川瀛领禾石律师事务所

“ 在我处理过的案件当中，有一件工伤案件印象深刻。受害人也就是当事人来所咨询，当时他是在网上找到我的，给我打了个电话简述了案情，我觉得案件标的额太小，事发时间太久，当事人能提供的证据甚少，且我在成都、他在达州，距离上也比较远，简单给他做了咨询后就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他真的来到我办公室，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我认真给他做完咨询后，发现这个案件确实比较复杂困难。十年前他在工地受伤致右腿残疾，只认识一起工作的工友，开发商、承建单位、工地名称、包工头信息都不知道。由于他向律师提供的有效信息太少了，确实无法开展工作，后来此事不了了之。

我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这位当事人从2016年咨询后至今，每逢节假日，或哪里下暴雨、出现疫情，都坚持给我发问候、关怀短信，持续了近五年。换做我自己，都不一定能坚持那么久。他的做法我挺感动的，赤子之心，特别纯粹。

律师工作中，遇到的人都是有纠纷遇到麻烦的人。甚至有些不太好的人，尔虞我诈。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对这个社会充满信心，洒满善良。

Q 您认为律师是可以从事一生的职业吗？

A 从大学的时候老师就开始讲“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那么作为一名律师，首先日常工作中应当以事实证据为主，遵守法律规定，不得利用自己对法律的优先理解地位曲解法律，损害当事人权益。

其次，律师是可以从事一生的职业，所有需要有正义感，相信正义并坚持正义；当然不可或缺的职业技能也必须熟练掌握，最大程度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我进入法律行业，从实习律师到现在的独立律师，一步步走来过程是有些艰难，虽然现在只也是一名青年律师，经历有限，但我们必须要坚持自我，坚持学习，虚心求教，不忘初心。

06婚姻家事：关注案件本身，也要关怀背后的情感

章商秋子律师 瀛和珠海·广东瀛凯邦律师事务所

“ 在我的法律咨询经历中，有遇见许多需要法律帮助的客户，有急匆匆又茫然无措的客户，有被离婚在我面前心酸哭泣的客户……但我印象最深的，是我接的准备离婚的法律咨询，通过这个咨询之后当事人重新询问了我的名字，并成了忠实的客户。

当时，这位男子由于创业失败和妻子有经济上的司法纠纷，经常吵架甚至到了离婚的地步。这位男子当时来咨询时候已经询问过很多的律师，都让他如何在这场官司中最大程度维护自己的利益，后来他询问我这里时，我了解到其实双方都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并且有一个活泼学龄的小孩。我建议客户不要离婚，换种谈判和思考的方式挽留太太，既可以保持婚姻也可以保证财产完整。客户学历高，创业的负债完全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偿还，并提出了一些融资的建议和途径。

最后客户十分激动，认为我的不仅具有法律思维还具有商事思维。坦诚自己其实并不想离婚，感谢我的建议，挽救了一个风雨飘摇的家庭，以及他和孩子的未来。

Q 您认为一名受人尊重、被人信任、有所担当的律师，应具备哪些素质？

A 我认为一位受人尊重、被人信任、有所担当的律师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受人尊重”方面，可以从外表和内在来说。外表穿戴整齐，是对律师行业最大的尊重。客户不认识你，却能从你的外表观察你是否注重细节。因此我认为外表对律师来说十分重要。内在是指注重个人素养，并且言语礼貌。这样从第一印象让人感觉这名律师的很自律，值得尊重。

第二，“被人信任”方面，律师要做到被人信任，需要自己相信自己。经手的每一个案子细节都熟练于胸，诉讼出庭时证据摆放整齐，提出的论证依据条理清晰。并且不断学习最新的法条，观察司法判例的走向。只有自己通过钻研得到的见解，才能自然产生一种气场，别人也会更相信你。

第三，“有所担当”方面。我认为律师要勇于承担一部分的社会责任，参与一些法律援助案件，普法公益活动等等。对社会进行反哺，为社会后生力量做好表率。

【咨询小贴士】咨询律师的9个正确姿势

● 相信专业＞相信名气

律师的影响力固然重要，但专业性更是选择律师的重要标准。无论诉讼还是非诉，婚姻家事、建筑房地产还是知识产权，皆有很强的专业性，故要选择在垂直领域更扎实的律师，而不是迷恋名气。

● 事前预防＞事后补救

法律风险在于防范，所以预防是解决危机的最好方法。无论是聘请法务，提前咨询律师，还是在开庭前尽可能多与律师沟通，都好过事后补救。

● 追求高效＞追求低价

低价竞争是一种很低端的手段，法律服务同样如此。选择更专业的、合适的、更高效的，要好过一味追求低价。

● 坦诚相待

最大程度地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是律师的职责，相对的，当事人也要对律师坦诚相待，将与案件有关的全部情况告诉律师。律师才能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制定周全的方案，做到有取有舍、进退有据。

● 彼此尊重

律师虽然是法律服务提供方，但与当事人也是平等关系。相互尊重是一段合作展开的最基本要求。

● 互相理解

一位律师可能会同时代理不同的案件，不要试图掌控律师的工作时间，要理解律师的办案节奏与时间安排。

● 充分信任

与律师建立充分信任，在沟通时不必担心保密方面的问题，当提出咨询问题和咨询请求时，建议将自身及案件最真实的情况告知律师，这样有助于律师判断问题关键以及给出相应的方案。

● 不轻信胜诉承诺

如同医生不会保证手术是否百分百成功一样，以绝对胜诉承诺客户的律师，往往最不可靠。

● 付费意识

律师是一份专业性极强的职业，向律师寻求帮助时，他要从专业的角度分析问题，给出建议。这既是知识与经验的积累，也是时间和精力的付出。所以，即使是亲朋好友，也不要抱着免费的态度来咨询律师，要正视律师工作，保持付费的心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