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都市悬疑小说《夜迷离》

作者 程莫深

群众出版社，2016年1月出版

我是在2021年10月的一个连绵阴雨天气，读完了知名小说家和资深媒体人程莫深先生2016年由群众出版社隆重推出和发行的长篇悬疑小说大作《夜迷离》，心情也如这阴雨天气一样阴郁和迷离。落木纷纷，雨打残花败叶，点点滴滴，让人心疼不已。

程莫深先生供职于长庆油田，曾出任长庆新闻中心总编辑多年。在群众出版社推出这部长篇大作之前，《夜迷离》就已走红网络，被红袖网评为“受白领喜爱的十佳长篇小说”第三名，被知乎网列为“中国近五年最具有影响力的悬疑小说”，由此可见《夜迷离》影响之深、之大、之广，受欢迎和吸粉丝能力之强。

读完这本小说，了却一桩心事；换句话说，不读这本小说，也会有遗憾的。

《夜迷离》笔触始终在现实和梦幻中游走，甚至分不清那些是现实，那些是梦幻；在人与神秘诡异事件之间迷离，甚至分不清那些是人为事件，那些是诡异事件，那些是活着的人，那些是死去的人；就像一个长长的摄像头一样，时儿摄人，时儿摄鬼，在人鬼之间、现实和梦幻之间来回切换。小说围绕《西都日报》办公大楼闹鬼事件，和摄影部要做一个“食人鱼”科普专栏策划、神秘阿拉伯数字“9”铺展开来，中间穿插了“圆梦行动”和“西都美丽妹”这些无厘头的“姐妹花”事件，导致西都日报社和与西都日报社编采人员有牵连的9个人莫名其妙的、神秘诡异的死亡。每次死亡都有一个神秘的无头男人赶着马车梦游，而且这9个人的死亡日期都与“9”有关联，死亡原因没有一个官方的和权威部门给出标准答案和调查结论。

比如第一个跳楼死去的报社女记者杜亚苹体内留下的两个男人精子到底是谁的，只是靠一个离了婚的报社专题部的女记者林朵和未结婚的单身男记者邓川在那里道听途说和发布死亡消息、原因和结论等。还有林朵到底偷录过杜亚苹与报社多个男的淫乱做爱的视频没有，这也是个迷。因为一直没有人看到和找到过这个视频资料。甚至有的死者搞不清死亡日期，如师姐辛欣，有的死者明明是死了，却还活着，阴魂不散，亦死亦活，人鬼不分。

《夜迷离》这部小说以现实和虚幻进行不断交叉和转换的先锋派写作方式和作家的惊人想象力，通过书中贯穿始终的年轻单身男主角青年记者邓川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通过280个叙述篇章连贯起来成为长篇小说力作。而这280个篇章中每个篇章都非常吸引读者，极具阅读性和叙述性，这也许是程莫深先生其独到的写作技巧和资深媒体人的特点。

书中的笔力和文字功夫深厚极强，笔力洗练，语言既诙谐幽默又辛辣讽刺，具有哲理性又切准生活和现实，思维极具超前意识又现实感和时代画面突出，比拟贴切独到。

如书中的“生命对我来说，就像一只啤酒瓶，属于易碎品，稍有不慎，就会被莫名其妙地卷进某个阴谋，摔得粉碎”、“这是个蛋疼的时代，‘坑爹’的时代，令人纠结的时代”、“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你所努力的方向，而是取决于你来自谁的精子”。这莫非是一个精子大拼比的时代，辛辣和讽刺感突显。按照我说，既然比拼精子，还不如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你没有掌握这门技术，你没有投好胎，怨谁呢，谁都不怨，要怨只能愿你自己。你说这荒诞不，扯蛋不，蛋疼不。

“人家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十年寒窗苦读”，这话是有道理的。书中的主角邓川没有想明白，所以始终牢骚满腹，也玩世不恭。因为在你十年苦读的时候，别人几代人也在苦读和努力，别人也没有闲着，也许比你苦读的更厉害更努力，属于学霸级的。人人都梦想一步登天，一步登天的事也是有的，但它比你中福利彩票一等奖还难，你有这个运气吗。所以书中的邓川没有看明白想明白，现实中我们好多人也没有看明白和想明白，这也是一个很扯蛋、很蛋疼的问题。

还有书中“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光明，没有出路”比喻很形象。书中“西都北郊一片混沌，若隐若现，虚无缥缈，弥漫着久违的腐烂气息，乌鸦在枯树的上空盘旋不定。乌鸦是想找一道门，可它找不到入口”，不知道预示着什么。乌鸦为什么不找出口，而找入口，乌鸦为什么要进入这道门，乌鸦是邓川，抑或是师姐辛欣，或者是另有其人。

这是我读了《夜迷离》的感觉。

下面就说说蛋疼与无耻的宵小之辈。

关于蛋疼的事情，其实上文已经触及到了一些。我不知道这个社会总有些好事者闲的蛋疼，在扯蛋；还是《夜迷离》这本书的一些主角和角色，闲的蛋疼，在扯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的《西都日报》，也是西都这个城市的标准官媒和西都市府的喉舌，居然藏污纳垢，信鬼信妖。不但在干部选用上无能，配备不上一个好的报社社长和管理层，而且还招募了一帮自以为是、无耻无聊、相互淫乱捣乱、不务正业的记者，整天在勾心斗角，捕风捉影，搞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什么对“圆梦行动”的炒作，对“西都美丽妹”的炒作，对社会和生活中针尖大点、指甲皮大点事情，《西都日报》和一些记者，就像喝了鸡血一样，非要把它无限放大，炒作个天翻地覆不可。而且一些记者如书中的主角邓川、林朵等，在炒作中各人心怀鬼胎，故意搅和捣乱，和报社作对，相互拆台。

记者和商人勾结，给被炒作的主角如进城打工的女孩胡青、毛小兔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和麻烦。可以说毛小兔的死，就是拜托书中的主角邓川所赐。把一个堂堂正正的官媒和西都市府的喉舌，让一些小记者搞得乌烟瘴气，社长和报社管理层几乎无法控制和管理，让一些小记者在报社和社会上作妖作怪。好像《西都日报》除了炒作这些针尖大点、指甲皮大点事情外，无事可干，闲的蛋疼，只能喝酒抽烟，和充气娃娃上床做爱睡觉一样。至少书中的主角邓川是这样一个货色。你说这荒诞不，扯蛋不，还有比这更蛋疼的事吗。

书中所出现的人物和角色中，只有男主角邓川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的宵小之辈，是一个无法言喻的祸害，他连个伪君子都算不上。

社长老周、老唐唐老鸭、白脸刘干事是书中报社死去的三个男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其实他们没有干什么坏事，他们可能就是有点喜欢女人，和报社的一些女的喜欢搞暧昧和暗通幽径，但这都是捕风捉影，谁也没有找到真凭实据。除此之外，他们可能喜欢拍马屁，想向上爬，这可能是在职场混的想进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的手法。所以这三个人本质上没有做多少坏事，他们死的离奇冤枉。只有唐老鸭可能还想为自己或者报社通过圆梦行动，创一点或者说捞一点收入和外快。说老唐想独吞广告费，但这件事是冤枉了老唐，是捕风捉影，他被上级和纪委也调查了，结果没事两天就放回来了。

杜亚苹、林朵、辛欣是书中报社死去的三个女人。在这三个女人中，实际上杜亚苹、林朵在婚姻中都是遭遇过不幸和创伤的人，都是离过婚的女人，在工作和生活中，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普通人，甚至稍微有些弱势和落寞艰难。杜亚苹、林朵可能平时遭遇过报社一些男同事的美色觊觎和性骚扰，但都是道听途说和传言。唯一坐实的是可怜的林朵的确成了邓川这个渣男和无耻之徒的胯下玩物和性饥渴时的泄欲工具而已。

书中说或者是邓川认为，林朵害人作孽太多，但我自始至终没有看出，林朵到底作了什么孽，把谁害了，全都是林朵的自编和邓川的猜测和瞎想，让林朵背黑锅，实际一点真实依据都没有。邓川一边享受着林朵的性服务和给其提供的美色大餐，一边却对林朵进行侮辱、讽刺、嘲笑、揶揄、污蔑、对其进行暴力相向，还随时不断谩骂林朵是小婊子、小荡妇，把自己一个大男人伪装成一个受害者，简直是卑鄙有恶心。在书中，邓川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恶心、猥琐、也特别懦弱。

至于师姐辛欣，这个女人可能是邓川崇拜的女人，也是被西都摄影界宠坏了的女人。这个女人强势，刚愎自用，好斗，同时心机也很深。如她有时和邓川搞点暧昧动作和饭局，让邓川充满想法，有利用打工妹胡青对她感激和信任的心情，把胡青有意安排在商人肥罗身边，打探肥罗的秘密，故意捣乱唐老鸭的工作饭局，给唐老鸭难看，私下调查整理唐老鸭的黑材料，平时自己却伪装成正义感爆棚的一个心机女人。

书中死去的打工妹毛小兔，餐馆年轻女老板芦花，商人高利都是些无辜之人，而且渣男邓川还欺骗了毛小兔、芦花的感情，让毛小兔替邓川挡刀死了。同时邓川还用伪装让芦花上了他的床，不断玩弄芦花，出瞎点子让芦花的餐馆遭遇困境，芦花的死也与邓川有一定的关系和瓜葛。

书中的商人肥罗，开始是邓川的好朋友，也是个不怎么坏的人。他给邓川的兄弟邓冲解决了工作问题，对打工妹胡青、毛小兔进行了许多实际的帮助和支持。他也没有少帮助邓川，最起码他平时请邓川吃饭，在经济上支持邓川，一次性送给邓川十万元等。一次性借给打工妹胡青三十万元，解决了邓川、邓冲为给其父亲做手术的燃眉之急。肥罗还是有底线和讲信用的，对胡青、毛小兔没有“霸王硬上弓”，也始终没有伤害过她们身体，没有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

书中比较单纯诚实善良的人物，应该是邓冲，芦花，胡青，毛小兔等，这些人都是些敢作敢为和靠自己劳动生活的普通人，没有多少心机和花花肠子。

至于宵小之辈邓川，也就是书中贯穿始终的主角，对于这个人，本文前面也没有少说他，但现在还需要补充一些，以说明他的无耻、卑劣和自卑是渗透到骨子里的。

邓川一开始就是个牢骚满腹，对谁都看不惯，吊儿郎当，满嘴脏话，沉迷游戏，不求上进还故作清高或者也很自卑的主儿。念了几年大学，当了个报社摄影记者，有时表现的就找不到北了。

这个人对于他的亲兄弟邓冲来到他的身边找工作，很不满意，觉得邓冲是个拖累，口口声声抱怨他父亲和邓冲，口口声声称邓冲为“杂碎”，说他父亲把邓冲这个拖累甩给了他。实际他对邓冲什么都没有照顾和帮助，邓冲就是在他的出租屋住了一段时间而已。在自己父亲住院需要手术时，邓川表现的无能为力，反而是邓冲通过胡青和肥罗筹集了三十万元手术费，是邓冲献出自己的好肾救父的，邓川除了抱怨什么都没有做。邓川平时表现的就是油嘴滑舌，花言巧语，拿腔拿调，故作聪敏，还喜欢教训人；喜欢蹭吃蹭喝，可以算个酒鬼和烟鬼；还有时装可怜、装正义博取女人的同情和关注。邓川背信弃义，出卖和背叛朋友，比如出卖肥罗，挑拨肥罗和唐老鸭、和高利之的矛盾。

邓川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玩弄女性。邓川整天玩弄林朵、也玩弄芦花，还想着意淫师姐辛欣，瞧不起师姐的丈夫片警向东。和充气娃娃上床做爱，欺骗毛小兔的感情，谎话连篇，让毛小兔替她挡了刀，做了他的替死鬼。口口声声说爱毛小兔，却没有为毛小兔买过一个冰淇淋，没有送过一个礼物，没有请吃一顿肯德基，没有请看过一次爱情电影，不知他对毛小兔好在哪里，爱在哪里。当他和毛小兔的所谓爱情出了些偏差时，他气急败坏的把气全部撒在了弱小女人林朵身上，殴打林朵，自认为自己是香饽饽，实际上还不如臭狗屎，有本事去和肥罗决斗！

邓川对林朵是这样，实际上他对其它女人，如毛小兔、芦花也是这样。毛小兔替她死了，他居然有心情抛下毛小兔遗体，去听高利和林朵的亦幻亦梦的爱情故事。芦花死了，他也没有早点去做点什么，真是讽刺啊。玩弄了林朵那么长时间，居然舍不得和林朵互换一把藏刀，吝啬之极，还不如书中刀疤脸来的痛快。同时不断侮辱林朵，向林朵身上泼脏水，真是有点“x了狗x拿砖砸，眨眼无情”，卑鄙下流。邓川网上发文诬陷诽谤他人和朋友，出卖资料，肆意收人钱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总之他什么恶心无耻的事情都干过。

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诗，用在《夜迷离》这本书中，用在邓川身上，也是在贴切不过了。居然邓川这种卑鄙无耻者，还处处通行，到处招摇，伪装成高尚和正人君子；而真正的正人君子，却难行其道，遭受非议，甚至莫名其妙的死去，真是离经叛道，诡异和荒诞。

《夜迷离》这本书，一共写死了9个人物，也是比较大胆、惊悚、荒诞、诡异、沉闷，与中国先锋派作家残雪和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写作有相通相似之处。

不知道这9个人物的死，预示着什么。而且这9个死去的人物，虽然有些人做人做事不怎么样，口碑和影响不太好，但也是罪不该死，都没有邓川无耻下作。有的死者，如毛小兔、芦花纯属单纯善良和无辜，都被邓川间接祸害致死。但她们至死还不明白和没有看清楚，邓川简直就是在吃人血馒头。

写至此，就用两首诗中的句子结尾。“神说，天下没有不苦的人”这是一首诗中的句子。

“即使是没有人迹的地方/生命也能在淡蓝色的空气中延续…”这是另一首诗中的句子。

凌云，写于2021年10月

作者简介

邦玉旭，笔名，凌云，曾用笔名，雁南。男，甘肃庆阳市人，大学本科毕业。从1982年开始从事诗歌和文学创作，曾在《飞天》、《当代诗歌》、《星星》、《诗歌月刊》、《北方作家》、《甘肃工人报》、《中国石油报》、《长庆石油报》、《长庆文学》等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发表诗歌和报告文学。曾荣获全国石油职工文化大赛长庆油田诗歌和报告文学一等奖。报告文学《辉煌的石油河》曾荣获首届“全国石油职工文化大赛”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