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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越号事件(全面解析韩国世越号事件)

2014年4月15日下午,311名来自韩国檀元高中的学生,登上了一艘停靠在仁川港的游轮。他们将前往韩国著名的景点济州岛,开展他们的毕业旅行。

全面解析韩国世越号事件,为何学生不下船,政府不救援

学生们登船前夕

世越号原定是晚上6点半出发,但是当晚的大雾造成海面的能见度不到1公里,所以仁川航管中心发出了低能见度警报,港口的所有船只都暂停了航班,到了晚上8点半,航管中心收回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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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港口

之后,世越号申请离港,而世越号是当晚唯一离开港口的船只。

在这种天气航行,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但是世越号不仅仅是一艘客轮,这次的航行也不仅仅是为这些高中生而设置的,它同时也是一艘货轮,携带了大量的货物,有汽车,大型的集装箱等,所以暂停航班,对海运公司来说会的损失,这也是世越号为什么坚持要出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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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满了集装箱的世越号

出发后不久,檀园高中的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聚集在游轮三楼的大厅,轮流玩着游戏,开心地唱歌,还在甲板上观看了烟火秀,这对于经过了几年,紧张学习的学生们来说,是一次愉快,浪漫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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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世越号

这一晚上的航行一切正常,谁也想不到接下来的事情。

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学生们大多数刚起来,在早上7点半的时候,游轮进入到了孟骨水道,孟骨水道是韩国沿线水流变化,最为激烈的水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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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骨水道

因为这条水道正处于海底大陆架的两块高地之间,这样海水流过就会,带来一种“瓶颈效应”,让过往船只感受到突然的水流加速,容易出现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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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行驶位置

但是经验丰富的船员,可以让船只利用这里的水流,加速船只的航行,对于已经晚了两个小时的世越号来说,更是选择了这么做。

这时候操控世越号航行的不是船长,也不是大副和二副,而是一名叫做朴涵洁的女三副,而且她并没有太多的航海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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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涵洁

当世越号经过涵骨头水道时,朴涵洁首先让船只从自动驾驶切换到手动驾驶,然后让船员把航向从135度调整到140度,然后很快又命令调整到145度,以应对急速的湍流。

可是就在船只在她的指令下进行左转时,整艘游轮却突然猛地向左倾斜,轮机室的船员也通过对讲机说,“舵轮动不了了”,接着整艘船动力就开始消失,游轮以倾斜的姿势,停在了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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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后来幸存者的描述,他们在早上8点50分的时候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游轮突然往左边倾斜,船舱里的东西都飞了起来,很多在餐厅吃饭的学生被甩倒角落,学生们被撞击,受伤流血,几乎所有人都受了伤,开始哭泣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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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倾斜瞬间

船只由于突然的倾斜,以及船上集装箱的掉落,导致世越号失去重心恢复力,也就是倾斜之后无法回正,船开始慢慢下沉,当时的船长叫李俊锡,发生事故时,他正在房间里睡觉,然后就急匆匆来到了驾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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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后船长开始试图拯救船只

他开始试图通过释放左侧压舱水的方式来回正船只,结果发现不起作用,世越号开始以越来越大的,倾斜姿势漂在海面上,而这个时候船只正好处于,孟骨海道的急流地带,世越号开始以1.7节的速度往北漂流,情况越来越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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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后的世越号

船长在对附近的航管中心发出求援信号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没有第一时间安抚学生,和提供必要的救援,而是对船员说要马上弃船,并且让船员发布了一条广播,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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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内容

因为这条广播,很多学生要么留在了餐厅里,要么就呆在房间里紧闭舱门,很多学生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还把在船舱里拍摄的录像发到网上,认为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们,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经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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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发的舱内视频截图

救援

早上9点半,接到救援信号后的航管中心,通知了附近海警,海警派出船只来到世越号附近,放出救生艇,这个时候海水已经淹没了第二层甲板,海警救起了甲板上等候的人员,这些第一批被救走的人员,都是世越号的船员。

其中就包括船长李俊锡,而且当时李俊锡,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说出船上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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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救出的就包括船长

又过了一会,海水开始倒灌,船体倾斜已达60度,很多老师开始救助学生,但大部分学生都关闭舱门,因为房间里还在滚动播放那条,“请留在原地,不要出来”的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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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学生仍然呆在船舱内

而且世越号发生事故的地点,并不在公海上,而是在韩国海岸线附近,离最近的岛屿仅仅只有几百米,按道理来说,救援的船只很快就能到达。

而在船长被救上岸后,他才对海警人员说明了情况,海警开始对船上的乘客组织救援,同时对韩国海军第三舰队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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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越号船长

这个时候如果学生们期待海警能够救他们,就太天真了,因为海警就在附近,除了救出船长和几名船员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见他们对船内的学生实施任何救援。海警没有进一步营救是因为他们没有接到具体的命令,救援一直很混乱。并且,民间的潜水员一度被禁止接近世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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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警

一名留在船上的叫朴智英(22岁)的女船员,通过广播,让学生们全部穿上救生衣,当几个学生问她,为什么不下船时,她说船员要最后一个下船,而朴智英因为救学生,最终也没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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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又美丽的船员朴智英

10点01分,船体倾斜到了70度,海水倒灌越来越严重,几名在甲板上的乘客,意识到等待救援已不可能,开始把消防水管拉开,把困在下方的学生们,一个个拉到甲板上来,大约有40名学生被拉到了第四甲板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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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只救走了甲板上的几个人

10点15分,船体倾斜超过90度,很多乘客开始逃离,但船舱里的很多学生,还是没有出来,只有少部分学生打开了舱门,勇敢地攀爬到了倾斜的甲板上,这些学生是少部分,被救出来的人员,而且把他们救出来的,也不是韩国海警队,而是附近赶来的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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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开始救人

10点17分,船体倾斜超过100度,海水没过大部分舱室,这个时候,学生们才发现,他们就算是想出来也不可能了,舷窗上已经出现了海水,即使他们想打开舱门,海水压力也不允许他们打开,房间里开始哭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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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体倾斜非常严重

在岸上的父母们心急如焚,他们一方面不知道救援情况,另一方面却收到,自己孩子发来的短信(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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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家长

10时21分,世越号在事故发生后,不到两个小时,完全翻面了,整个船底朝上,很难再有乘客能自行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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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体完全反过来倒扣在海面上

韩国海军也得知了事故,派遣了号称韩国最专业的,海难救援队到达现场,但是他们却没有携带潜水装备,连水肺都没带,因为他们不知道船只已经倾覆成了这个样子,直到下午2点40分,海军才又派遣了40名潜水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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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海军潜水员

但是,这些潜水员在水下作业没多久,就以水流过于湍急,而停止了救援。

与此同时,韩国官方对应此事故的部门多达十几个,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具备领导能力,也没有事故最高指挥人,所有的部门都没有正确掌握到现场的信息,所以救援一开始就是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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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开始道歉

救援行动迟缓和一个人有很大的关系,就是当时的韩国总统朴槿惠,朴槿惠在早上10点才得知了世越号事故,而这个时候事故已经发生了一个多小时,原因是朴槿惠当时要求所有对她进行的汇报,不得采用电话和口头告知的行为,全部要采用传真的书面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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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槿惠

这样一去一来,文件到她手上,已经是10点了,而且更夸张的是,朴槿惠在接到文件后,并没有立刻安排救援,也没有指定救援负责人,而是消失了7个小时之久(后证实是去商量事故可能引发的政治危机)没这样,7个小时的宝贵救援时间就被浪费了,韩国各部门没有协调,各自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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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船只围在世越号周围

到了早上11点,也就是船只完全倾覆之后,国防部突然向韩国总统府报告,“人员全部救出,没有人员伤亡”,这时一直等待的媒体开始对外宣布世越号上的学生都获救了,但是家长们却很愤怒,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根本没有被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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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则错误的咨询,足足播报了50分钟,是严重的误报事件,一度让民间轻判了事故的严重性,很多民船开始撤离现场。

在下午的5点15分,总统朴槿惠在消失7个小时之后,首次露面,他在抵达首尔安全大楼后第一句话就是“我听说学生都穿上救生衣了,有那么难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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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槿惠在事件发生后的种种行为,被家长们认为是极度冷血,她的支持率也大跌。

到了第三天,船内的300多名乘客已无任何生还希望,民间的潜水员这个时候才被允许来到世越号,在水下通过舷窗看到了船内到处漂浮着尸体,家长们这个时候才得知政府在事故发生后的三天里,什么也没做,愤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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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潜水员

最后,韩国官方停止了救援,宣布了事故结果,包括250名学生在内的304人遇难,死亡比例高达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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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船头完全翘起

而被获救的172人中,有一名是檀园高中的副校长,3天以后,有人发现他在学校附近的山坡上吊自杀警方在他的钱包中发现一封遗书,上面写着:“两百多人生死不明,我没有信心一个人活下去,所有责任都在于我,是我筹划了这次毕业旅行,请把我的骨灰撒在事发海域,让我和那些,尸骨无存的学生们在一起,在阴间继续做他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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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

事故过后,韩国检方开始追认责任,把包括船长船员海运公司和海运管理机构在内的399人列为了调查对象,最终有53人罪名成立。

在这其中,反响最大的就是第一时间弃船逃跑的船长李俊锡,经过调查,李俊锡是被临时调任到世越号的,而世越号原先的船长是一级航海士申尚邱,但他和海运公司,发生了矛盾,被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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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押的船长李俊锡

在发生事故时,船长李俊锡违背了几百年来海上航行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在遭遇海难时,船长必须是最后一个离开船的人,这样的说法也是基于一种职业道德共识,船长作为负有特定责任的人,有必要在海难时,尽最大努力,保证乘客的安全。

最后,韩国检方指控船长李俊锡违反了《海难救助法》,玩忽职守,知情不报,遗弃致死等多项罪名,最后对他判处了无期徒刑。

其它船员被判处了1年-12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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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船的朴涵洁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

货船老板

不仅如此,世越号这艘游轮也存在严重的问题,世越号属于韩国清海镇海运公司,社长叫俞炳彦,他对这起事故负有很大的责任。他在2012年的时候,购买了一艘建于1994年的日本货船,然后对其进行了4个月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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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中可以看出,左边是日本货轮原先的样子,右边是改造后的世越号,可以发现船体后部比原先高了很多,这是因为海运公司老板俞炳彦为了能够装载货物,将原本底部的客舱,改造成货舱,然后在货舱上部,又加装了四层客舱,而改造的货舱,按规定是要做舱壁加强的,然而他为了省钱,并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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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

这样的大规模改造也是需要相关机构验收才能通过的,而韩国船级社对世越号进行了两次验收,都顺利通过,后续专业人士指出,这样的改造是不可能被通过的,这说明海运公司和相关机构,有大量的利益勾结。

世越号按照吨位只能装载最多987吨货物,而事发当天,却装载了2142吨货物,疯狂超载了1155吨货物,而为了能装这么多货物,世越号将船上的压舱水排掉了1000多吨,要知道,压舱水是为了保持船舶平衡,而专门注入的水,而将压舱水换成货物,货物却无法像压舱水一样,平均分配到整个船体,这样就导致船体在行驶的过程中,容易发生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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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为压舱水

而这样的行为就是海运公司急功近利,追求短期效益导致的,就是因为这样的操作,一开始就是严重违规的,所以之前世越号的船长申尚邱,多次上报船体的稳定性不佳,并向公司投诉船体过度改造,但多次上报并无用处,最后他向报社举报,公司知道后将其停职,这才有了李俊锡的临时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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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的世越号船员

更夸张的是,社长俞炳彦的个人爱好是摄影,但却是普通人的水平,他为了自我欣赏,在世越号尾部建造了一个私人画廊,用来展示他的摄影作品。

而这个画廊使用了37吨的大理石,来打造他的华丽风格,船尾突然增加的重量,让游轮在行驶过程中,危险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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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画廊

调查

韩国官方对这起事故,给出的解释是,世越号是由于转向误差和改造船体造成的恢复力减小而产生的事故,所以逮捕了船长和船员,而改造船体则指向了,海运公司老板俞炳彦,韩国检方对其发出了逮捕通知,而早知难逃的俞炳彦,早早地就开始了逃亡,韩国警方起初将悬赏金额设为5000万韩元(27万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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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运公司老总俞炳彦

终于接到举报,有人在全罗南道荒野中发现了一具腐败的尸体,最后经鉴定是俞炳彦,但很快有人提出质疑,2个月的时间,尸体不可能腐败如此之快,怀疑是韩国官方,在包庇俞炳彦,俞炳彦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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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疑似者

对于韩国官方给出的事故原因,家长们无法释怀,他们自发组织了调查委员会,委员会经过2年的证据搜集,终于大致搞清楚了世越号事故的真相,原来在世越号上,不是所有船员,都知道船是超载的,因为这种严重违规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超载的事情,除了船长李俊锡和大副外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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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世越号比预定的出发时间晚了两个小时船长李俊锡和大副曾经商量过,是否在夜间加快赶路,但考虑到晚上海面雾气还未完全散去,他们放弃了夜间赶路的计划,到了第二天早上是三副朴涵洁,舵手和轮机长三人在操控船只,他们三人是不知道超载的情况的,三副朴涵洁航海经验严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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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涵洁

而当时海面上天气状况良好,所以三副朴韩洁一直在使用自动驾驶,然而到了涵骨水道,水流加大,她改用了手动驾驶,原因是她在之前被船长和大副“教训过”,涵骨水道水流湍急,这里要采用手动驾驶,不断调整航行才安全、

然而,这却是朴涵洁两年以来第一次独立驾船,之前至少有船长,或大副在旁边指挥,而这个时候,她完全是盲目操作,导致船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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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事地点

通过后来AIS系统的航迹回放,会发现朴涵为了对抗洋流,做出了几次较大的转向,而她并不知道超载的船只,进行如此大的转向是很容易倾覆的,果然,在8点55分的一次左转时,船只上部未固定的集装箱,在惯性的作用下掉落到海中,这就是为什么幸存者,后来说听到过一声巨大的响声,这是几十个集装箱,被猛地甩倒左边撞击到船的左舷发出的声音而之后的打捞也证实了,世越号并未撞击到海礁或水下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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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整体打捞后的世越号

而从之后被曝光的船内监控录像可以看到,船只在最后一次转向时,内部装载的汽车被猛地甩到了一边,而没有做过舱壁加强的货舱,在经过这些汽车的撞击后,很快就破裂进水,可以看出进水的速度非常快,这就是为什么世越号倾覆后,下沉特别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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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内监控(黑匣子)显示撞击后进水飞快

可以说,这起事故迟早都是会发生的,之前的船长正是看到这样潜在的风险,而一次次投诉,而海运公司却不理会,因为利益高于一切,这次世越号船长的失职,三副的错误操作,加上船体非法改造,严重超载和监管部门的不作为,造成了世越号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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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网络上盛传的“血祭”,“撞击潜艇”等说法,并不靠谱,真实的事故原因,已经很清晰了,已经不需要所谓的阴谋论就能解释了。

学生为什么不逃跑?

然而,随着世越号的倾覆,即使海水已经涌进船舱了,大多数学生还是遵照船上广播的指示留在了房间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打开舱门,只有少部分不听从指示爬上船顶,或跳入水中的学生获救。

为什么这些学生明知危险还是不逃呢?这就是世越号事件,给我们的一个重要提示,从众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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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众心理说的是,个人的行为举止会在大多数人的影响或压力下,放弃自己的观点,或违背自己的内心,以便让自己和全体保持一致的现象。

还有一个就是权威效应,学生们社会经验不足,在遇到问题时,倾向于听从学校老师或权威人士的教导,比如广播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权威效应”。所以在世越号事件中,那些学生为什么面对危险还不逃脱,坚持要留在房间,正是顺从了这些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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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在了解这些事故的同时,我们也要了解到,如果我们面对危险时应该怎么做,从众心理并不是要我们特立独行,为了不同而不同,而是说在某些问题上要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人的认知就是一次次思考中不断提升的,还有我们可以看出,即使人们在面对危机时,想的都是自保,但还是有勇敢的人会站出来,比如那名叫做朴智英的女船员,如果能多一些这样的人,世越号的结局也许会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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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我们在面对大自然时,一定要有敬畏心,大自然是美好的,同时也是冷酷无情的,愿这样的惨剧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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