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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人聪明的句子(阿朱)

小镜湖,通过脖颈挂的金锁和肩头刺下的“段”字,阿朱和阿紫认到了亲生父母。要说,阿朱和阿紫一母同袍,但两个性子截然不同。同样是聪明伶俐,但那个聪明劲儿用的方向不一。上回咱们回顾了阿紫坎坷崎岖,今天咱们重点聊聊阿朱义无反顾。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乔峰和阿朱

(一)精于变化如春夏秋冬,超凡脱俗似出水芙蓉。

(1)恶僧胁迫奔千里,太湖清流小阿朱。

话说在天龙寺,鸠摩智挑战“六脉神剑”,枯荣大师用“一阳指”烧毁剑谱。鸠摩智失望之余,意图胁迫本尘(保定帝)同去,段誉为救伯父,随手使出刚刚学会的“六脉神剑”。段誉自幼不喜武功,也不懂运气导引法门,这“六脉神剑”时灵时钝,为鸠摩智所擒。鸠摩智携段誉一路来到苏州,逼迫默写未果,意图将段誉焚毁在慕容博坟前,换取“还施水阁”阅书一日。

且说,这日鸠摩智携段誉来到太湖,阿碧前来接船。阿朱先是易容成老仆人出场:

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手中撑着一根拐杖,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说的却是官话,语音甚是纯正。

阿朱一出场,除了善于变化,更是古怪精灵,把鸠摩智惚悠的团团转。临走,还不忘损上鸠摩智几句:

转过身子,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自言自语:“这个年头儿啊,世上什么坏人都有,假扮了和尚道士,便想来化缘骗人。我老头儿什么没见过,才不上这个当呢。”

此后,阿朱又假托作不起主,换作管家孙三的模样又出来走遭:

孙三道:“大师父既是我家老爷生前的至交好友,自必知道老爷的脾气。我家老爷最怕有人上门拜访,他说来到我们府中的,不是来寻仇生事,便是来拜师求艺,更下一等的,则是来打抽丰讨钱,要不然是混水摸鱼,顺手牵羊,想偷点什么东西去。他说和尚尼姑更加靠不住,啊哟……对不住……”他说到这里,警觉这几句话得罪了鸠摩智,忙伸手按住嘴巴。

待鸠摩智提及要到慕容博坟前火化段誉时,孙三又道:

“是啊。我家老爷遗言说道:如果有谁要来祭坟扫墓,一概挡驾。他说道:‘这些贼秃啊,多半没安着好心,定是想掘我的坟墓。’啊哟,大师父,你可别多心,我家老爷骂的贼秃,多半并不是说你。”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阿朱与阿碧

(2)段王子慧眼视珠,小阿朱似笑非笑。

只是阿朱这些变化,被段誉给识破了。段誉不愧是段正淳的儿子,先前又接触过木婉清,前后闻到一阵幽雅的香气,竟然因此而识破了阿朱的身份。

当先前那老仆来到小厅,段誉便闻到一阵幽雅的香气。这香气依稀与木婉清身上的体香有些相似,虽然颇为不同,然而总之是女儿之香。起初段誉还道这香气发自阿碧身上,也不以为意,可是那老仆一走出厅堂,这股香气就此消失,待那自称为孙三的管家走进厅来,段誉又闻到了这股香气,这才领会到,先前自己所以大觉别扭,原来是为了在一个八九十岁老公公身上,闻到了十七八岁小姑娘的体香,寻思:“莫非后堂种植了什么奇花异卉,有谁从后堂出来,身上便带有幽香?要不然那老仆和这瘦子都是女子扮的。”

以此看来,段誉的天赋还是很高的,心思也很缜密,至少这个细微的变化鸠摩智全然没有发觉。并且,段誉不只是发现,还懂得验证“”

凝目向孙三喉间瞧去,只见他山羊胡子垂将下来,刚好挡住了喉头。段誉站起身来,假意观赏壁上的字画,走到孙三侧面,斜目偷睨,但见他喉头毫无突起之状,又见他胸间饱满,虽不能就此说是女子,但这样精瘦的一个男人,胸间决不会如此肌肉丰隆。段誉发觉了这个秘密,甚觉有趣,心想:“好戏还多着呢,且瞧她怎生做下去。”

且说阿朱又返回内室,装扮成老夫人出来,衣服上挂满了珮环叮当,穿古铜缎子袄裙,腕戴玉镯,珠翠满头,打扮得雍容华贵,脸上皱纹甚多,眼睛迷迷蒙蒙的,似乎已瞧不见东西。

段誉也是暗暗喝采:“这小妮子当真了得,扮什么,像什么,更难得的是,她只这么一会儿便即改装完毕,手脚之利落,令人叹为观止矣。”

此后,阿朱正式出场:

只见阿碧身旁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段誉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阿碧是瓜子脸,清雅秀丽,这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阿朱

(二)小阿朱口齿伶俐,杏子林巧言反击。

(1)杏子林丐帮经略,小阿朱初识英雄。

在无锡城,小酒馆,段誉初识乔峰,饮酒后相携来到杏子林。方至林缘,已然听闻包不同在林中“舌战群丐”:

“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地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地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此刻,最激动的人自然是段誉。自从昨日包不同强行将段誉从王语嫣、阿朱、阿碧身边赶走,已有一日未见“神仙姊姊”。今日包不同既然在此,王语嫣自然也在,佳人在即,怎能不快?当即快步向前。

乔峰与丐帮诸位兄弟见面,包不同仍然一般嚣张的神情,责怪乔峰“随随便便来到江南,让慕容复到洛阳扑了个空”。乔峰自然不会与包不同这样的角色计较,当下微微一笑,说道:

“慕容公子驾临洛阳敝帮,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确当恭候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抱拳一拱。

包不同和风波恶不肯输了慕容家威风,无论乔峰威仪,兀自与丐帮长者斗个难分难解。直到丐帮反叛众人到来,陈长老指挥群丐结成打狗大阵,包不同方知大势已去。乔峰自知本帮这打狗阵一发动,四面帮众便此上彼下,非将敌人杀死杀伤,决不止歇。不愿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贸然与慕容家结下深仇,当下立时出手,喝道:

“且慢!”晃身欺到风波恶身侧,左手往他面门抓去。风波恶向右急闪,乔峰右手顺势而下,已抓住他手腕,夹手将他单刀夺过,掷在地下。

王语嫣自幼熟读各家武功秘籍,立时出言指点包不同,言明乔峰接下来出手的招式,但正如王语嫣所说,“左肘要撞你胸口”,乔峰出手和她所说若合符节,左肘正好去撞包不同胸口,待得王语嫣说“右掌要斩你腰胁”,他右掌正好去斩包不同腰胁,一个说,一个做,便练也练不到这般合拍。王语嫣说到第三句上,乔峰右手五指成钩,已抓在包不同的“气户穴”上。这时,包不同只感全身酸软,动弹不得,气愤愤地道:

“好一个‘沛然有雨’!大妹子,你说得不迟不早,有什么用?早说片刻,也好让我避了开去。”

王语嫣歉然道:

“他武功太强,出手时事先全没征兆,我瞧不出来,真是对不起了。”

阿朱、阿碧旁观在侧,对此前乔峰不顾帮众不悦,解除风波恶所中剧毒,深深敬佩。此刻,见乔峰出手片刻,三招二式之间,立时制住了包不同和风波恶,如此智计武功,怎么不令人叹服。连熟知诸家武功路数的王语嫣,都声称“乔峰武功太强,出手时完全没有征兆,我瞧不出来”。在见到乔峰使出“擒龙功”后,王语嫣木然不语,暗暗担心,“江湖人称‘北乔峰,南慕容’,但乔帮主武功如此之强,表哥(慕容复)如何是其敌手。”据阿朱此后声称,在杏子林已然对乔峰心有所属。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王语嫣与阿朱

(2)马夫人心计老谋,小阿朱巧言善辩。

杏子林的丐帮就是个闹剧,诺大一个丐帮被马夫人和全冠清玩弄于股掌之间。马夫人居然请动了早已退隐江湖的徐长老(另有一说,徐长老也贪图了马夫人的美色),邀请了智光大师、谭公、谭婆、赵钱孙李及山东单家诸人,当众揭穿乔峰是契丹人的事实。我们且按下种种过程不表,且说阿朱在其中的表现。

话说,赵钱孙李与谭婆纠缠不清,阿朱恼怒赵钱孙出言诬蔑慕容公子,便不停的跟他作对。

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了谭公,没有嫁你,完全没有嫁错。”

潭婆恼怒阿朱调侃,出手连续打了阿朱几个巴掌,痛的阿朱泪珠在眼眶之中转动,正在欲哭未哭之间,谭公抢近身去,在阿朱脸上涂上灵验无比的治伤妙药,阿朱不由得破涕为笑。待马夫人开始若有若无的构陷乔峰杀害了马大元,阿朱忽然说道:

“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马夫人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阿朱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马夫人道:“不错。”

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马夫人说出这些言辞后,阿朱立时便想出这其中的道理,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乔峰

(三)一品堂悲酸清风擒丐帮,小阿朱夜入少林盗宝典。

(1)一品堂趁火打劫,小阿朱巧计救助。

要说,丐帮这帮兄弟真是不济,被马夫人玩弄利用也罢,好好的一个帮主,赶走了。全帮上下却立时陷入了西夏一品堂的彀中,一鼓脑全部被擒,身中悲酥清风,个个武功尽失。

阿朱、阿碧运气不错,遇到了乔峰,被救了下来。待段誉、王语嫣归来,四人纵马聚在一起,都是不胜之喜。阿朱忽然异想天开,说道:

“王姑娘,我想假扮乔帮主,混进寺中,将那个臭瓶丢给众叫化闻闻。他们脱险之后,必定好生感激乔帮主。”

王语嫣微笑道:“乔帮主身材高大,是个魁梧奇伟的汉子,你怎扮得他像?”

阿朱笑道:“越是艰难,越显得阿朱的手段。”

阿朱为什么会突发奇想,主动要求假扮乔峰,前去救援那些被擒的老叫化子,使他们“好生感激乔帮主”。这里边是不是已经有些情感因素了呢?

(2)小阿朱夜入少林,盗宝典九死一生。

乔峰脱离丐帮之后,返回少室山下,想去看望父母。却被大恶人抢先一步,父母双亡。后去拜见授业恩师,不料玄苦大师亦为“大恶人”所伤,生命垂危。随即赶来的少林高僧,不信乔峰所言,乔峰只得逃遁。一番声东击西,乔峰闪身奔入菩提院后殿。在此,乔峰却是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镜前几名值守的少林僧何忽起内哄。

只见那止清伸足又踢左首第二僧,足尖刚碰上他穴道,那被他踢中穴道的三僧之中,有两僧从蒲团上跌了下来,脑袋撞到殿上砖地,砰砰有声。左首那僧吃了一惊,跃起身来察看,瞥眼见到止清出足将他身右的僧人踢倒,更是惊骇,叫道:“止清,你干什么?”

原来,止清是阿朱假扮的,混入少林寺来,盗取藏在菩提院的“易筋经”。别说,还真被这小妮子给找到了,敲击“一梦如是”四个字后,铜镜翻转,找到了“易筋经”宝典。

只是此番劳作,惊动了寺中诸僧,玄慈、玄悲、玄寂三位老僧遣走诸僧,围住铜镜,展开一轮猛烈攻击。幸好有乔峰在场,乔峰为了查明玄苦大师死因,救走了“止清”。

乔峰抱着“止清”疾走,乔峰见她脸上花纹斑斓,凹凹凸凸,瞧不清真貌,将她僧袍的衣袖在溪水中浸得湿透,在她脸上用力擦洗几下,灰粉簌簌应手而落,露出一张娇美的少女脸蛋来。乔峰失声叫道:“原来是阿朱姑娘!”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乔峰和阿朱

(四)乔大侠义薄云天,聚贤庄血溅当场。

(1)小阿朱身负重任,乔大侠内力续命。

在少林寺菩提院,乔峰初时认定止清奸诈险毒,自己父母和师父之死,定和他有极大关连,是以不惜耗费真力,救他性命,要着落在他身上查明诸般真相,心下早已打定主意,如他不说,便要以种种惨酷难熬的毒刑拷打逼迫。哪知此人真面目一现,竟然是那个娇小玲珑、俏美可喜的小姑娘阿朱,当真是做梦也料想不到。乔峰虽和阿朱、阿碧二人见过数面,又曾从西夏武士的手中救了她二人出来,但并不知阿朱精于易容之术,倘若换作段誉,便早就猜到了。

为了医治阿朱,乔峰伸手将阿朱怀中物事都取了出来,见有一个金锁片(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还有潭公杏子林送的白玉盒子。乔峰知道这伤药极具灵效,伸手便解开了她衣衫,将一盒寒玉冰蟾膏尽数涂在她胸脯上。阿朱又羞又痛,立时晕了过去。

待阿朱再次清醒,只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从乔峰掌心传入自己身体,登时四肢百骸,处处感舒服。她微一沉吟,已明白自己其实已垂危数次,都靠乔峰以真气救活,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惊惶。她人虽机伶,终究年纪幼小,怔怔的流下泪来,说道:

“乔大爷,我不愿死,你别抛下我在这里不理我。”乔峰听她说得可怜,安慰她道:“决计不会的,你放心好啦。我乔峰是什么人,怎能舍弃身遭危难的朋友?”

此后阿朱再次晕倒,乔峰只得不断的输送真气,维持阿朱的生命。

阿朱精神渐复,叹道:“乔大爷,你每给我渡一次气,自己的内力便消减一次,练武功之人,真气内力是第一要紧的东西。你这般待我,阿朱……如何报答?”

乔峰笑道:“我只须静坐吐纳,练上几个时辰,真气内力便又恢复如常,又说得上什么报答?我和你家主人慕容公子千里神交,虽未见面,我心中已将他当作了朋友。你是他家人,何必和我见外?”

乔君真的是仁义之侠,为萍水相逢一女娃,倾力相救不言弃。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乔峰断交酒

(2)乔大侠力战群雄,聚贤庄血溅当场。

除了不断的输入内力,正在束手无策之时,乔峰听到向望远等人在说“阎王敌薛神医”,登时惊喜交集,心想阿朱这小丫头可有救了。”向望远等人对江湖盛传乔峰“杀父”“杀母”“杀师”冷嘲热讽,乔峰自踏入江湖以来,只有为友所敬、为敌所惧,哪有像这几日中如此受人轻贱卑视,他听阿朱这般询问,不由得傲心登起,大声道:“没有。那些无知小人对我乔某造谣诬蔑,倒是不难,要出手伤我,未必有这么容易。”

突然之间,乔峰将心一横,激发了英雄气概,说道:“阿朱,明日我去给你找一个天下最好的大夫治伤,你放心安睡罢。”

阿朱瞧着他这副睥睨傲视的神态,心中又是敬仰,又是害怕,只觉眼前这人和慕容公子全然不同,可是又有很多地方相同,两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都是又骄傲、又神气。但乔峰粗犷豪迈,像一头雄狮,慕容公子却温文潇洒,像一只凤凰。

而乔峰心意已决,更无挂虑,坐在椅子上便睡着了。阿朱见黯淡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过了一会,听得他发出轻轻鼾声,脸上的肌肉忽然微微扭动,咬着牙齿,方方的面颊两旁肌肉凸了出来。阿朱忽起怜悯之意,只觉得眼前这个粗壮的汉子心中很苦,比自己实是不幸得多。

次日,乔峰驾车携阿朱来到聚贤庄,到正在商议除掉自己的英雄大会“自投落网”。薛慕华是个人才,在乔峰求助下,竟然自有一番说辞,两字“不救”。

乔峰脸上变色,森然道:“众位今日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阿朱插嘴道:“啊哟,乔大爷,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为了我而到这里来冒险啦。”

乔峰道:“我想众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甘心的只乔某一人,跟这个小姑娘丝毫无涉。薛先生竟将痛恨乔某之意,牵连到阮姑娘身上,岂非大大的不该?”

乔峰虽不畏惧,过往也见过不少大阵大仗,但往常都是率领丐帮与人对敌,己方总也是人多势众,从不如这一次般孤身陷入重围,还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女,到底如何突围,半点计较也无,心中实也不禁惴惴。

阿朱更是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乔大爷,你快自行逃走,不用管我!他们跟我无怨无仇,不会害我的。”

但喝完了断交酒,一番对攻之下,群雄久攻不下,并且为乔峰伤得数人,急切之下,要拿阿朱开刀,钳制乔峰。乔峰抱着阿朱,自然处处不利,久战之下,多处负伤。乔峰自知重伤之余,再也无法杀出重围,当即端立不动。

一霎时间,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我到底是契丹还是汉人?害死我父母和师父的那人是谁?我一生多行仁义,今天却如何无缘无故的伤害这许多英侠?我一意孤行的要救阿朱,却枉自送了性命,岂非愚不可及,为天下英雄所笑?”

此后,若不是萧远山来的及时,乔峰恐就此报销。萧远山居高临下,远远的用长绳卷起乔峰。此时,乔峰三处伤口血流如注,抱着阿朱的左手已无丝毫力气,一被长绳卷起,阿朱当即滚在地下。

为了小阿朱,乔峰身冒奇险,血溅当场。若不是萧远山来的及时,估计咱们的乔大侠就此了却,天龙将断然无趣。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喜相逢

(五)雁门关身世明晰,俏阿朱喜出望外。

(1)雁门关胡汉情怀,乔大侠仰天狼啸。

乔峰在山洞养好伤势,来到雁门关外,无奈石壁上萧远山遗文已被毁去。千里奔驰,为的是要查明自己身世,可是始终毫无结果。乔峰心中越来越暴躁,大声嚎叫:

“我不是汉人,我不是汉人!我是契丹胡虏,我是契丹胡虏!”

提起手来,一掌掌往山壁上劈去,山壁上石屑四溅。乔峰心中郁怒难伸,仍是一掌一掌的劈去,似要将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种种委屈,都要向这块石壁发泄,到得后来,手掌出血,一个个血手印拍上石壁,他兀自不停。此后,一队大宋官兵从边界找草谷回来,矛头上挑着杀死的契丹人,更有甚者,一边侮辱契丹女性,一边将其孩子踏死马下。随后被驱赶的老者,见到自己的孙子惨死,悲痛之下,扯开前胸衣服,露出一头郁青的狼头,然后仰天长啸。乔峰见状,想起自己胸前的刺青,想起自己在聚贤庄绝望之时亦有此状,猛然醒悟,自己果然是契丹人,一到危难时刻,契丹族人身上传承下来的豪情、悲情,均会以仰天狼啸的方式表达出来。

(2)小阿朱清脆俏丽,雁门关见证情缘。正当乔峰孤立、悲情之时,忽听得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

“乔大爷,你再打下去,这座山峰也要给你击倒了。”

乔峰一怔,回过头来,只见山坡旁一株花树之下,一个少女倚树而立,身穿淡红衫子,嘴角边带着微笑,正是阿朱。乔峰那日出手救她,只不过激于一时气愤,对这小丫头本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自顾不暇,于她的生死存亡更是置之脑后了,不料她忽然在此处出现,乔峰惊异之余,自也欢喜,迎将上去,笑道:

“阿朱,你身子大好了?”只是他狂怒之后,转愤为喜,脸上的笑容未免颇为勉强。

她向乔峰凝视片刻,突然之间,纵身扑入他的怀中,哭道:

“乔大爷,我……我在这里已等了你五日五夜,我只怕你不能来。你……你果然来了,谢谢老天爷保佑,你终于安好无恙。”

阿朱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话中充满了喜悦安慰之情,乔峰一听便知她对自己不胜关怀,心中一动,问道:

“你怎地在这里等了我五日五夜?你……你怎知我会到这里来?”

阿朱慢慢抬起头来,忽然想到自己是伏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脸上一红,退开两步,再想起适才自己的情不自禁,更是满脸飞红,突然间反身疾奔,转到了树后。阿朱只觉一颗心怦怦乱跳,过了良久,才从树后出来,脸上仍是颇有羞涩之意,一时之间,竟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乔峰轻轻扳着她肩头,将她脸颊转向日光,只见她容色虽甚憔悴,但苍白的脸蛋上隐隐泛出淡红,已非当日身受重伤时的灰败之色,再伸指去搭她脉搏。阿朱的手腕碰到了他的手指,忽地全身一震。

此后,乔峰说道,自己是汉人厌恶的契丹人。阿朱和所有汉人一般,本来也是痛恨契丹人入骨,但乔峰在她心中,乃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别说他只是契丹人,便是魔鬼猛兽,她也不愿离之而去,心想:“他这时心中难受,须得对他好好劝解宽慰。”柔声道:

“汉人中有好人坏人,契丹人中,自然也有好人坏人。乔大爷,你别把这种事放在心上。阿朱的性命是你救的,你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对我全无分别。”

阿朱见乔峰一直沉浸在“以契丹人为耻”的思绪下,并要“远遁漠北”,心中惶急,寻思:“他既知自己确是契丹胡虏,说不定便回归漠北,从此不踏入中土一步。”一时情不自禁,站起身来,说道:

“乔大爷,你若撇下我而去,我便跳入这山谷之中。阿朱说得出做得到,你是契丹的英雄好汉,瞧不起我这低三下四的丫鬟贱人,我还不如自己死了的好。”

乔峰听她说得十分诚恳,心下感动,他只道自己既是胡虏,普天下的汉人自是个个避若蛇蝎,想不到阿朱对待自己仍是一般无异,不禁伸手拉住她手掌。过了一会,乔峰缓缓地道:

“我一向只道契丹人凶恶残暴,虐害汉人,但今日亲眼见到大宋官兵残杀契丹的老弱妇孺,我……我……阿朱,我是契丹人,从今而后,不再以契丹人为耻,也不以大宋为荣。”

阿朱听他如此说,知他已解开了心中这个郁结,很是欢喜。此后,阿朱听到乔峰说“咱们”二字,不由得心花怒放,那便是答应携她同行了,嫣然一笑,心想:“便是到天涯海角,我也和你同行。”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一路相伴

(六)千里奔袭处处落后,智计无双奈何被骗。

(1)智光大师以死点化,英雄美人情定终身。

且说,乔峰瞧着雁门关外深谷,神驰当年,说道:

“阿朱,我爹爹妈妈被这些汉人无辜害死,此仇非报不可。”阿朱点了点头,心下隐隐感到害怕。她知道这轻描淡写的“此仇非报不可”六字之中,势必包含着无数的恶斗、鲜血和性命。

此后,乔峰携阿朱先后前往徐长老、单家,始终落后“大恶人”一步,徐长老和单家先后被灭。赵钱孙李、潭婆、潭公先后遇害。乔峰自始至终,未得“带头大哥”实况。两人自此也不再紧赶,徐徐前往浙江天台山,拜见智光大师。

智光大师光明磊落,坦告乔峰身世之迷,并以死点化乔峰。离开天台山,阿朱忽道:

“我想智光大师写在地下的那几句话,倒也很有道理。什么‘汉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荣辱,俱化灰尘’。其实你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又有什么分别?江湖上刀头上的生涯,想来你也过得厌了,不如便到雁门关外去打猎放牧,中原武林的恩怨荣辱,从此再也别理会了。”萧峰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刀头上挣命的勾当,我的确过得厌了。在塞外草原中驰马放鹰,纵犬逐兔,从此无牵无挂,当真开心得多。阿朱,我在塞外,你来瞧我不瞧?”阿朱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是说‘放牧’么?你驰马打猎,我便放牛放羊。”说到这里,将头低了下去。

萧峰虽是个粗豪汉子,但她这几句话中的含意,却也听得明明白白,她是说要和自己终身在塞外厮守,再也不回中原了。萧峰初时救她,只不过一时意气,待得她追到雁门关外,偕赴卫辉、泰安、天台,千里奔波,日夕相亲,才处处感到了她的温柔亲切,此刻更听到她直言吐露心事,不由得心意激荡,伸出粗大的手掌,握住了她小手。阿朱道:

“汉人是人,契丹人也是人,又有什么贵贱之分?我……我喜欢做契丹人,这是真心诚意,半点也不勉强。”说到后来,声音有如蚊鸣,细不可闻。

乔峰大喜,哈哈大笑,说道:

“是了!从今而后,萧某不再是孤孤单单、给人轻蔑鄙视的胡虏贱种,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一时不知如何说才是。

阿朱接口道:

“有一个人敬重你、钦佩你、感激你、愿意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和你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说得诚挚无比。

萧峰纵声长笑,四周山谷鸣响,他想到阿朱说“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她明知前途满是荆棘,却也甘受无悔,乔峰心中感激,虽满脸笑容,腮边却滚下了两行泪水。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花前月下

(2)为报家仇再行一站,洛阳马家蛇蝎心肠。

离开天台山,乔峰与阿朱商议,现在世上知道“带头大哥”的人,只有马夫人。两人商议前往询问,马夫人说也罢,不说也罢,两人随后将北上塞北,放马牧羊。

前任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家住在河南信阳乡下。萧峰偕阿朱从江南天台山前赴信阳,千里迢迢,在途非止一日。

两人自从在天台山上互通心曲,两情缱绻,一路上按辔徐行,看出来风光骀荡,尽是醉人之意。阿朱本来不善饮酒,为了助萧峰之兴,也总勉强陪他喝上几杯,娇脸生晕,更增温馨。萧峰本来满怀愤激,但经阿朱言笑晏晏,说不尽的妙语解颐,悲愤之意也就减了大半。这一番从江南北上中州,比之当日从雁门关外趋疾山东,心情是大不相同了。萧峰有时回想,这数千里的行程,迷迷惘惘,直如一场大梦,初时噩梦不断,终于转成了美梦,若不是这娇俏可喜的小阿朱便在身衅,真要怀疑此刻兀自身在梦中。

信阳将至,两人商议如何盘问马夫人,认为马夫人一直对乔峰充满敌意,定不肯言。并且,乔峰自幼豪侠,不愿以力逼问。阿朱古怪精灵,立时想到一个计策,假扮成丐帮传功长老白世镜,骗马夫人说出实情。

两人如何也想不到,马夫人与白世镜有私情,识破了阿朱的计谋,并故意诱导乔峰相信,段正淳是当年的“带头大哥”。

乔峰和阿朱得知“带头大哥”是段正淳,反倒深感担心、焦虑。阿朱总感觉这件事情之中有不对的地方,但却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阿朱情意绵绵

(七)小镜湖阴差阳错,小阿朱香消玉殒。

(1)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乔峰与阿朱离开信阳,巧遇包不同。阿朱拉着萧峰一起过去,在包不同的桌边坐下,低声道:

“包三哥,你们两位在无锡见过的。这个人,我今后一生一世是要跟定了的。这句话可不许你说非也,非也!”

阿朱又道:

“三哥,慕容家待我和阿碧很好,从小把我们养大,就当自己女儿一样,待你们也好,就像是自己兄弟。我本该好好报答,但我这一生一世,已跟定了萧大哥,他死也罢,活也罢,我心里总之再没第二个男人了。”

辞别包不同,两人一路来到小镜湖,遇到阿紫捣乱,段正淳出手整治,阿紫跌入湖中,假装溺水。待阮星竹救起阿紫,发现了阿紫脖颈上挂的金锁,上面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并且,左边肩头上刺着殷红一个“段”字。认出阿紫正是自己和段正淳失散十多年的女儿。阿朱听闻阮星竹和段正淳的谈话,立时想到自己身上的金锁,刻着“天上星,亮晶;永灿烂,长安宁。”自己左肩上,同样有一个“段”字。

原来,阿朱也是段正淳和阮星竹的女儿,是阿紫的姊姊。

阿朱:聪明伶俐,娇羞可爱,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阴差阳错惜别离

(2)青石桥雷雨夜,代父赴约诀别。

乔峰击退前来寻仇的“四大恶人”,从死亡边缘上救下段正淳。本来立誓要杀得“大恶人”一家鸡犬不留。但见段正淳为人义气, 心想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也不用找他家人了。

而阿朱却是另一番心情。自己帮助乔峰苦苦寻找“大恶人”,自己哄骗马夫人说出“带头大哥”,现在这个“大恶人”“带头大哥”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阿朱有了自己的计较,叹了口气,道:

“我好为难,大哥,我真是没法子。我不能陪你了。我很想陪着你,和你在一起,真不想跟你分开……你……你一个人这么寂寞孤单,我对你不起。”

乔峰自然不明白阿朱所言何意,但听她说来柔情深至,心下感动,握住她手,说道:

“咱们只分开这一会儿,又有什么要紧?阿朱,你待我真好,你的恩情我不知怎生报答才是。”

阿朱道:

“不是分开一会儿,我觉得会很久很久。大哥,我离开了你,你会孤零零的,我也孤零零的。最好你立刻带我到雁门关外,咱们便这么牧牛放羊去。段正淳的怨仇,再过一年来报不成么?让我先陪你一年。”

乔峰终究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没能答应阿朱的请求。当夜,青石桥,雷雨夜,乔峰愿击段正淳三掌,了却过往恩怨。不料,这个“段正淳”是阿朱假扮的。乔峰适才这一掌劲力具足,武林中一等一的英雄好汉若不出掌相迎,也必禁受不起,何况是这个娇怯怯的小阿朱?这一掌当然打得她肋骨尽断,五脏震碎,就算薛神医在旁即行施救,也必难以续命了。

“害死你爹妈的人,竟是我爹爹,唉,老天爷的安排真待咱们太苦,而且,而且……从马夫人口中,套问出我爹爹名字来的,便是我自己。我如不是乔装了白世镜去骗她,她也决不肯说我爹爹的名字。人家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从来不相信。可是……可是……你说,能不能信呢?”

临别,阿朱又道:

“我要叫你知道,一个人失手害死了别人,可以全非出于本心。你当然不想害我,可是你打了我一掌。我爹爹害死你的父母,也确是无意中铸成的大错。”

乔峰一直低头凝望着她,电光几下闪烁,只见她眼色中柔情无限。萧峰心中一动,蓦地里体会到了阿朱对自己的深情,实出于自己以前的想像之外,心中陡然明白:“段正淳虽是她生身之父,但于她并无养育之恩,至于要自己明白无心之错可恕,更不必为此而枉自送了性命。”颤声道:

“阿朱,阿朱,你一定另有原因,不是为了救你爹爹,也不是要我知道那是无心铸成的大错,你是为了我!你是为了我!”抱着她身子站了起来。

阿朱脸上露出笑容,见萧峰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深意,不自禁地欢喜。她明知自己性命已到尽头,虽不指望情郎能知道自己隐藏在心底的真正用意,但他终于知道了……萧峰恍然大悟,说道:

“你用自己性命来化解这场怨仇,是为了要救我性命!阿朱,你如死了,我一个儿活着又干什么……”声音呜咽,语不成声,泪水直洒了下来。他低头去亲吻阿朱的嘴唇,蓦地尝到一股咸味,后来,两人的泪水混在一起,都流到了唇边。

观天龙诸女,阿朱的命运始终运筹在自己手里,在小镜湖、青石桥,阿朱选择了用死去点化这个深爱的男人,爱的刻骨,爱的干脆,爱的单纯。观天龙诸男,乔峰的命运始终受到他人的扰乱,但乔君一直有一颗正义的心,始终选择以大多数的苍生为念,爱的宏大,爱的广阔,同样爱的单纯。

乔峰有了阿朱,解开了胡汉情结,明白除了武林,还有情爱。阿朱有了乔峰,摆脱了慕容小家,明白豪情壮志,同样还有情爱。

乔峰与阿朱,相处的时限不长,却是做到了刻骨铭心,我心有你,你心有我,默默的做一个爱人,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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