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造句子(所爱如山海)
所爱如山海 烟火伴长明
慢走在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市井长巷里,耳边传来了吴欢的那首歌。
“有人与你立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有人与你捻熄灯,有人共你属半生/有人陪你到夜深,有人与你把酒分/有人拭你相思泪,有人梦你与红尘。”
不知为何,现在越来越容易被那些平凡琐常触动,越来越贪恋这朝朝暮暮的人间日常。
1.生活,是平淡的琐细
安徒生曾写过一首《茅屋》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句话,浪漫又深情。
在这首诗里的陪伴,是静态的,纯朴的,没有童话里浪漫的城堡,没有华丽的修饰,却扣人心扉,令人心动,心醉。
所有的爱情都要归于现实的生活,就如三毛所说的,“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
这样的爱似乎不再圣洁,这样的生活或许会平淡,可它真实,也更有力量。你看,那又小又破的茅屋,正直面浪花冲打,丝毫不惧怕。
浪漫者喜欢造五颜六色的梦,但梦也是现实生活的延续。
就像在《女儿们的恋爱》里,天生爱浪漫,事事追求浪漫的李莎旻子,也在吃晚饭时,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的时候,无奈地笑着说,“浪漫真的不能当饭吃。”
浪漫者很浪漫,浪漫主义一定是生活的调味剂。
但现实主义是生活的正餐,是永恒的生命力。
现实主义不是指所谓精致的利己主义,拜金主义,功利主义,它不是世俗,不是庸俗,它是希望我们在眼里装着星辰大海,心里住着诗和远方的时候,也别忘了脚下的土地,身旁的人和疲惫的自己。
要不然会后悔的。当我们看遍鲜花,享过繁华,行走过千万里,最后站在山顶迎着狂风呼吸的时候,脑海里想起只是那时的眼中景,碗中餐,身边人。
2.天堂,是俗常的尘世
天堂,是极美好的地方。
如果天堂有模样,一定是图书馆。
如果天堂有模样,一定满是稻花香。
如果天堂有模样,一定是山花弥漫。
不过这样的天堂该去哪里找寻?
吉士爵士回答道:“尘世就是唯一的天堂。”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是风景的美。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是生活的美。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是风俗的美。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是人情的美。
如果天堂里没有这一切,或者说没有你想象的东西,你还愿意去吗?
《抽烟斗的人》里讲,“如果天堂里没有烟斗,我宁愿选择地狱。”
《呼啸山庄》里说,“我发现天堂不是我的家园,流泪心碎后,我要重返人间。”
我想我们的答案是一致的,如果天堂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那么请带我回家。
其实,之所以会有“天堂”这个词语,不过是我们还没有在尘世找寻到我们憧憬的,渴望的,想要的。
可我们没有找到,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于尘世里。事实上,如若我们可以想象出天堂的模样,那说明我们曾在人间见过,听过。
什么是天堂,盲人说:“在那里,我可以看见五颜六色。”
什么是天堂,学生说:“在那里,我不用写成堆的作业。”
什么是天堂,警察说:“在那里,不会有人违法犯罪。”
什么是天堂,爸爸说:“在那里,我也是一个有爸爸保护的儿子。”
其实,我们想象的天堂,还是来源于,发生于,结果于俗常的尘世。
其实,天堂就是尘世的另一个名字。
多幸运,我们现在就在天堂。
什么是天堂,鲁迅先生说:“门前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所谓天堂,不过身旁。
就如苏格拉底所言:“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是现在能够把握的幸福。”
当你闻到了这俗常的烟火味,就算是见了天堂。
当你握住了这人间的俗常,就算是到了天堂。
3.记忆,是深刻的简单
有这样一个故事,也有人说这是童话,幻想童话。
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个老人没由地向旁边的男青年搭起了话,“最近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耳鸣,像有一只虫子在耳朵里一样。”
“那可不好哇,讨厌得受不了了吧?”
“不过,奇怪的是,习惯了这声音,就不那么讨厌了。不仅这样,到了晚上闭起眼睛,心情会奇异地变得舒服,好像在做着色彩鲜艳的梦。”
“您莫不是累了吧。”青年用毫不在意,安慰似的语气问着。
老人猛地撅起嘴,“没有的事。”
“要不您是有什么苦恼,例如孤独。”
“孤独?”老人咧开嘴笑了,“不孤独的人,哪儿才有呢?就说您,不也多多少少有点孤独吗?”
不等回答,老人嘟哝道:“把我的耳鸣借给您一会儿也可以呀。”说得简直就像借给眼镜和水笔那样轻松。青年愣神的时候,老人就已经像变魔术一般,从耳朵里掏出一只知了。
“会有这样的知了吗?”
“嗯,这叫耳鸣知了。”
“要把这个放到耳朵里吗?”
“对,用手指轻轻一按,就嗖地进去了。很简单,不过,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您看一下美丽的梦。”老人装着要收回拿着知了的手。
“请等一下吧。”青年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老人轻轻地把知了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然后,青年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他是路边摆摊卖玉米的。
往耳朵里放虫子,光这么一想就觉得脊背飕飕发亮,可他还是忍不住做了,或许是因为那知了太美丽和神秘了吧。
不知不觉身体变轻,仿佛要飘起来。“唧——唧——”,知了的声音单调地继续着,他一边听着,也许也一边睡着了吧。
“请给我拿一棒玉米。”
这是她的声音。不过,他想,能够知道从前没有听过声音的人的声音,是件奇怪的事。
因为她以前不会说话。她是在他五年级的时候搬到他家隔壁的,仅仅三个月,又搬走了。
那时,每天,透过篱笆看她的身影,自她走后,他变得异常沉默,但还是总在篱笆那,望着那已经不亮的灯。
他们没有什么交流,只有一次。国外回来的叔叔给他带了一罐五颜六色的水果糖,他想分给她,也许,她含了糖,就可以用动人的声音说话了吧。
她想了一会,拿起来一颗蓝色水果糖,他也拿起一颗蓝色的放进嘴里。
“听说蓝色的,是星星的碎片哪。”
“请给我拿一棒玉米。”“请给我拿一棒玉米。”“请给我拿一棒玉米。”
“阿香,你是阿香?”他屏住呼吸。
“对,我是阿香。”她的声音甜而爽朗。
“阿香,你能说话了。”
“因为吃了你的水果糖啊。”
有人说这是知了唤起了一场梦,有人说这童话美到了骨子里。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纯洁美好,不可忘却的记忆,多年以来,一直徘徊在心里,它无关轰轰烈烈的宏大,只是渺小的人间烟火。
就是这零星的平淡烟火,叫人魂牵梦绕,在睡意沉沉时,在年老时,在两鬓斑白时。
心怀浪漫宇宙,也要珍惜人间日常。
万般璀璨不如小家烟火,有一屋几人,守着流年,度三餐四季,看似平淡,却也欢喜,看似普通,却也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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