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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人无知浅薄的句子(你得多无聊)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

近日,诗人贾浅浅火了,围绕她诗歌的各种声音,把网络搅得尘土飞扬。

本来不想置喙,但看到有的人越说越离谱,讨论跳出了诗歌之外,甚至变成了人身攻击和株连。作为一名爱诗、写诗多年的人,忍不住说说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诗歌的含蓄美不能丢了】

艺术应该具有广泛的包容性,但这并不是说可以肆无忌惮地制作糟粕。

尊重大众,也是尊重自己。有一个基本的原则,你写的东西不一定非得要带来美感,但是至少不要恶心人。

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形而上和形而下,都是世界离不开的。但是,形而上可以拿到台面上,形而下只可以意会!

这是约定俗成的。比如说,大家都知道男欢女爱很美好,可是你过度描写就成了淫秽,就突破了底线。诗歌,包括其他艺术作品的美好,就在于有些内容不可说,说出来就是浅薄。而说过头了,不仅是一种无知、更是一种对受众审美情趣的玷污……

探索是有底线的。从前我有个朋友老艾,费不少力气写了首《夜壶颂》,歌颂尿壶的忍辱负重、成全他人,还炫耀给人看。我当即告诉他,诗歌有基本的审美要求,有些内容不适合入诗。他不服气,与我激烈争论后,四处投稿,结果没有一个地方给他发表。

中国人历来讲究含蓄美,即使说古代有人写过排泄物方面的内容,那毕竟是特例,在当时也是一种另类,上不了大雅之堂。

举个例子,都知道肥料可以肥田,是有用之物,但如果挂在嘴上,你觉得美吗?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你得多残忍,杀人放火;你得多坏,给专制唱赞歌……这是我前几天看到唐小林先生批评诗坛乱象的文章后,想到的一句话。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

【有些东西不能拿到阳光下】

退一步说,有些内容,可以探索可以尝试,也可以写出来。但是如果尺度太大的话,不妨给自己看或者给特定的人欣赏。

大作家马克·吐温为了排遣内心的压力,经常写一些色情小说,但是从来不拿出来发表,而是留着自己私下里看。

发表出来,就有悖公序良俗!如同你在自己家里裸奔,没有人会干涉;但你如果在公共场所一丝不挂,这样就是有碍观瞻、涉嫌骚扰。

贾浅浅作为一名年轻人,我觉得她的一些诗歌还是非常有活力的。但有些内容,确实不适合写进诗里。或者是写完后,自我欣赏还可以,如果放在公众视野里,就是污染眼球。

有人替贾浅浅辩护,一个年轻的妈妈,晒晒自己童真可爱的孩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当然,你自己的孩子,关起门来怎么爱都不会有人妄议。但是,拿出来让全天下都来围观他的拉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把大家都当成了低智商,这是太忘乎所以了,也是一些少年得志者的通病。

相信贾浅浅写的也是真事和真实的想法,如果是自费出版的,给自己小圈子里看的,还可以理解。如果是动用国家经费或者是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应该受到公众的质疑。

记得有一年,笔者策划了一个新千年零时出生的新生儿报道。自以为得计,结果受到总编辑的批评:他个人出生的孩子,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可以关心,但和大多数老百姓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占用报纸这种公共资源?深以为然!

另外,我们还要明白什么是诗歌,如果说把一些育儿日记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当诗歌发表,无疑是对诗歌的亵渎或者不敬。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

{贾浅浅们不能代表诗歌主流}

即使遍地荒芜,仍然人有人在挥汗耕耘。

凡是认真的投入的诗歌写作,都是一种忘我状态。这么多年的写作实践,我总觉得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推动我,凡是在全身发热、脸上呼呼出火状态下写出的诗歌,都比较满意;而那种挤牙膏般挤出来的语言,最后自己都看不上。

功利社会,诗意本来已成为可有可无的点缀,如果我们写诗的人不爱惜诗歌,缺少足够的敬畏心,那么一定会授人口实,给看客们提供笑料或者谈资。诗人,应该挺身而出,在一个精神贫瘠的时代,充当诗意的引领者,走在人群的前面,

有人说,人们现在重视的是物质生活,已经不需要什么诗意了。真的这样吗?人们面对的各种困惑,真的不需要诗歌的精神力量来导引了吗?

观察周围的人,喜欢诗歌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只是,一些无病呻吟、无聊低俗、哗众取宠、不知所云的伪诗倒了读者的胃口。徐志摩、北岛、舒婷、顾城、海子们的诗歌仍然有人追捧,因为这些诗人的作品里有真情有思考,言志言心。大众,对于真诗人真正打动心灵的诗歌,还是有需求的。

写诗,绝对不是回车键这么简单,分行排列人人都会,但是写出好的新诗则非常难。我曾经劝过几位旧体诗写得非常好的朋友尝试写新诗,他们试了试,说新诗写好太难了。

诗歌的式微落寞也许很难抗拒,但不管社会多么喧嚣,仍然有一批人在安安静静地写作诗歌,不为功利所动,不被世俗裹携。他们星星一样闪亮的名字和他们的心灵之光经常打动我:大卫,大解,路也,刘年,雷平阳,张二棍,郑小琼,安琪,李元胜……即便被人死磕的于秀华,我觉得她的一些诗写得也非常有灵性。

所以说,贾浅浅们不能代表诗歌主流。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

【权威部门或诗评家应该声音清晰】

面对贾浅浅诗歌的争议,网络上沸沸扬扬。新华社杭州分社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笔者看了半天,却是不得要领。

不说别的,请问文章里的“莫付流觞”,几人明白?一直提倡,反对八股文,“国社”难道可以这样故弄玄虚吗?

“权威”既然已经发声,就应该表达一个明确的态度,有一个鲜明的立场。写出这样含混的官样文章,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评论家禁声。这时候,读者特别需要听听专家的声音,以正是听。可是他们哪里去了呢?事实上,评论家的主要作用就应该是引导读者,传递诗意,而不是用一些长篇大论的名词概念唬人。这样的文章根本没有人读,或者有人读了,也是一头雾水。

君不见,近年来,一些长诗,胡乱编造,信口开河,可还是有人吹捧,还是有人捧臭脚,甚至获了大奖。

反腐,也要涉及到文学圈怪现状:拉帮结伙,共进退共荣辱,一言不合,拍案而起,俨然山大王。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个别的,为文人悲哀,为媒体悲哀,更为被蒙蔽的读者悲哀……

评论家的失声,权威的避重就轻,王顾左右而言他,导致一些看客跟着起哄架秧子。有人说,群体只会干两种事——锦上添花或落井下石。

贾浅浅的有些诗歌可能确实过分,但也不致于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一些从来不关注诗歌、内心枯燥没有任何诗意的人也趁机起哄,蹭热点。

比如司马南先生。他当然可以评论此事,但看他的视频,整个过程冷嘲热讽,纯粹是看笑话。根本就不是就事论事,说贾浅浅,还把方方拎出来论事,她俩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不过这也不奇怪,这是司马南一惯的牵强附会、左右逢源、玩弄文字的高超技法。

这样做,不会惹出来任何风险。比如他攻击外国人,说轻说重他们又看不见,所以可以随便说。

我有时候非常奇怪,很多外国人的生活和我们八杆子打不着,每天拿着他们说事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有勇气,你给身边的人提提建议或提出批评,我倒是佩服得很!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

【带着敬畏心理来写作】

现在的一些作者和评论者,缺少最基本的敬畏心!

缺少对作品本身的敬畏,缺少对天道的敬畏,缺少对读者的敬畏……

美国诗人、评论家庞德说:“不要以为为了逃避散文创作艺术的棘手之处,而把你的作品硬切成一行行的诗行,就能骗过任何聪明人。一个人从很狭窄的基础上开始写作是很愚蠢的事,而一个人的作品自始至终不能日益成熟,臻于精美,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有的人公开说,我写诗就是一个玩。

本来已经够边缘化的东西,如果诗人自己再不爱惜,那么无疑是一种自残。精神委靡之时,如果诗人自甘堕落,那么诗歌会更加让人不理解或者误读。

写诗,就要爱她,一定不要玩弄诗歌,搞文字游戏;更不能自作聪明,打着探索的晃子,糟蹋诗歌。

豆腐帐、口水语言、垃圾文字,那么多人掺和其中,乐此不疲地制作,说明了什么问题?

还是回到贾浅浅的诗上。有人替她辩护:“即便贾浅浅的诗写得不好,不好又能怎么着,我敢写不好的诗。写好多简单,有点哲理内涵谁不会?写不好的诗你需要勇气。”

写好真的容易吗?这样说话,是缺少基本的敬畏心理。说到诗,美感,真诚,善意,应该是她的灵魂。那种哗众取宠或者靠堆砌文字的,根本没有灵魂,没有灵魂就是空洞的。

贾浅浅当然有一些非常好的诗,但正如她一向举止端庄,却突然去拦路抢劫,难道说大家便可以接受吗?

自重自爱自省,应该是强大诗歌的一种自觉行为。探索,任何时候都不能停下来。艺术的开拓创新,可以在泥土里播下种子长出芬芳,也可以飞到星空展开广阔的想象。但绝不是拿着一个棍子,到粪坑里搅拌。苍蝇嗡嗡之日,也许便是作妖者的显形之时。

浅薄、缺少敬畏,注定要付出代价。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

【诗歌应该有一个基本的方向】

为谁写?写什么?如何写好?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而且是一个方向性的问题。

早在200年前,德国大哲学家黑格尔就说过:小说出现之后,叙事诗就已经注定死亡了。而现在好玩、有趣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谁还有心思读一些连作者自己都不知所云的废话?可悲的是,现在我们很多人仍然不觉醒,把诗歌写成口语叙事,把一个个段子通过回车键变成所谓的诗歌,或者是把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拿出来吸引眼球。

不管别人怎么批判否定,我一直认为诗歌的抒情性仍是第一生命!诗性,具有某种神性,通过一种神秘的力量,抵达人心世界,从而唤醒人性,引起共鸣。诗歌欣赏如果没有读者的审美共鸣,一定是失败的。

找到了这个密码,诗歌一定会重返人间!

诗的创作,须打破惯常思维模式,需要创新突破,但绝不是审丑。有评论家指出:使用怪异的丑陋的甚至恶心的语言,依靠那些污浊淫秽的句子来引人关注,可笑而又可恶。用普通的语言,或者口语分行,以为带有某种暗示象征的意义,就称作诗了。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恋狂病症而已。

针对无聊诗和无聊诗作者的自我感觉良好,有批评者尖锐地写道:诗是表达内心的,是表达思悟的,至少是描写风景、记录经历的。要么带给人思考,要么带给人共情,要么带给人美感……

别再说大众不是诗人看不懂诗,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一看就懂,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去用它寻找光明”,我也是过目不忘。可是看完你们的诗,除了无聊呓语,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你们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呢?是否应该再加些注释才能使人看懂呢?

真知灼见在民间!

贾浅浅的诗歌引起了当下舆论对诗歌的“群嘲”,这不知道是对诗坛的侮辱还是当头棒喝?

不是通过诗歌本身,而是通过事件走进公众视野,这本身就是诗歌的弱不禁风。

期待多出现好的诗歌,而不是无聊的诗歌事件。

把诗坛搞成娱乐圈,显然是对诗意的唐突!

想起贾平凹先生多年前的一篇文章,他在文中写道:

……我老不明白: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骂我?

后来看到古人的一副对联,便会心而笑了。

对联这么写:

著书成二十万言,才未尽也;

得谤遍九州四海,名亦随之。

我何不这样呢,声名既大,谤亦随焉,骂者越多,名更大哉。世上哪里仅是单纯的好事或坏事呢?

这段话此时送给贾浅浅可能是最好的安慰一一一荣辱烟云,内心波澜不惊之时,涅槃重生的艺术会证明人间正道!

你得多无聊,拿排泄物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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