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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二事件(1942年)

1942年6月底,在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工作和生活的周恩来,因为小肠疝气重度发炎,不得不住院治疗。

7月10日这天是周父的寿诞,因为自己住院错过了日子,病床上的周恩来正想着如何给父亲补办生日。

然而,这天下午,《新华日报》的一个报童照例来到周的病房送报纸,随口说了一句办事处的情况:

“看仓库的老爷爷,好像是打摆子死了。”

周恩来听罢心惊肉跳,惊惧不已的他,不顾医生劝阻执意要尽快出院。

那么,这个“看仓库的老爷爷”是何人?为何让病体尚未痊愈的周恩来这般牵挂?

原来,这个老爷子正是周恩来的父亲周劭纲。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周劭纲老先生

33岁痛失爱妻,周劭纲远走他乡28年

1898年,一名男婴在周家呱呱坠地。他的母亲在怀孕时,便梦见一只鸾鸟飞入腹中,因此男婴的乳名唤作“大鸾”。

周大鸾的祖父,是晚清海州直隶州知州周起魁,为官清廉耿直,人多尊呼“云门公”。他遵照家谱,给这个孙儿起名“周恩来”。谁也没有想到,半个多世纪以后,这个男婴将成为亿万中国人敬爱的总理,当然这是后话了。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1949开国大典上的周恩来

云门公周起魁是浙江绍兴人,科场失意,在淮安府当刑名师爷。因为精明能干,打拼多年终于在淮安购置宅邸,从此举家落户江苏淮安。

云门公共有四个儿子,长子周贻赓,是周恩来最敬重的伯父;次子周贻能(后改名周劭纲),便是周恩来的生父。三子周贻奎,可能患有小儿麻痹症,长期行动不便;四子周贻淦,则从小体弱多病。

周起魁对长子和次子寄予厚望,周劭纲成人以后,他更是将同僚的女儿万冬儿求来做儿媳。万氏为他诞下了周恩来、周恩溥和周恩寿三兄弟。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周恩溥和周恩寿

周劭纲自知肩上责任重大,从小便在父亲周起魁的教导下,勤勉苦读。然而事与愿违,即便是四书五经熟烂于心,多次科考依旧告败而归。无奈,周起魁只好给他捐了一个“国学生”,挂“主事衔”。

“国学生”算是晚清最高的学历了,而“主事衔”是正六品的官阶。不过周劭纲空有头衔,清廷却无官职空缺授予,最终不得不走父亲的老路子——学做师爷。

周恩来出生不满一年,周劭纲的四弟周贻淦卧病在床。当时周贻淦新婚不久,妻子陈氏尚无身孕。周劭纲不忍弟弟绝后,遂将爱子周恩来过继给周贻淦。自此,周恩来的童年便在养母陈氏和乳母蒋江氏的抚育下长大。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童年周恩来

1900年左右,周恩来的祖父周起魁病故了。自此,家道中落,生活日益拮据。籍籍无名的周劭纲,只能四处谋生,不是做师爷,就是当塾师,更兼誊抄文书,售卖字画,足迹遍及江苏、安徽、河北......

就在周劭纲为了一家老小艰难谋生之时,爱妻万冬儿的病逝叫他措手不及。接到妻子病笃的消息,周劭纲匆匆赶回家乡,车马迢迢山高路远,竟未能赶上最后一面。

云门公周起魁还在的时候,周家和万家那是门当户对,可如今周家日益败落,周劭纲一人承受的不但是失去爱妻的痛,更有来自万家的刁难。岳母执意要求为周劭纲举办风光体面的葬礼,罗列了诸多严苛的要求。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周恩来生母万冬儿

周劭纲典卖了两间老屋,又找人借了钱,才凑了一副楠木棺材将妻子入殓。岳母要求周劭纲必须厚葬亡妻,这大大超出了周劭纲的能力范围。周劭纲尊重岳母家的意愿,决心出外工作攒够钱回来,再将妻子好生安葬。

这一年是1907年,这一年的周劭纲,只有33岁。他将妻子灵柩暂厝与寺庙之中,匆匆告别三个儿子,离开了家乡。或许,在周劭纲心中,这并非是来自妻子娘家人的刁难,而是他周劭纲亏欠亡妻太多太多了!妻子出身大户,自小锦衣玉食,可嫁过来没有多少年,便陷入生活的窘迫当中......

不久,大哥周贻赓介绍周劭纲来东北谋生,周劭纲先在辽东一带的县衙当师爷。因为看不惯晚清县衙贪墨成风、黑白颠倒的乱象,周劭纲几经辗转,最终找到退隐的清末道台老爷彭广心处当了幕僚,这一次总算是遇见了性情相投之人。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周恩来的伯父周贻赓

周恩来笔尖下,倾泻着对父亲的无尽想念

1910年,12岁的周恩来给伯父周贻赓写信,告知家中拮据的窘迫情况和自己渴望求学的心境。周贻赓大为感动,主动帮弟弟周劭纲承担了周恩来求学的费用,就这样周恩来也去了北方。可是生活重压之下,周劭纲和周恩来父子聚少离多,常常大半年也见不上一面。

1916年旧岁除夕,身在天津的周恩来,在文章中怀念南方故乡过年的情景时,这样写道:

“南俗晚间聚家人,父子团聚一案共食,名曰‘守岁饭’......北堂久不闻唤子之声......尤令人泪盈枕席,竟夜不能寐矣!”

春节是团圆的节日,而家庭的变故和生活的重担,压得周恩来的父亲周劭纲喘不过气来。孤身一人在外飘零,以至于除夕都无法和家人团圆。没有人知晓,这个没有父子团圆的年,18岁的周恩来是如何过得。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周恩来

1918年暑假,留学日本的周恩来放假回国。在北京(1928年改北平)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周劭纲。这时的周劭纲在京兆尹公署当收发员,因为处事不圆滑,有规矩和操守,竟被北洋政府辞退。周恩来见到的不是工作稳定的父亲,而是很快丢了饭碗被迫南下的父亲。

在8月27日的日记里,他记载了父亲“已四点钟行,往南京去。”悲从中来,笔下倾泻着胸中无尽的感伤“此情此景,不知若何难受!”

虽然生活清苦,但周恩来还是省吃俭用,用来购买进步书刊。建国后曾有南开校友回忆,即使是自己经济拮据,周恩来也对劳苦大众饱含深情。那时候学校里面有个姓吴的老头,干些杂活为生。有段时间这个老人家病得厉害,是周恩来多次去给他烧水做饭,还拿出了8个铜板给老人家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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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运动时期的周恩来

1922年,周贻赓再次介绍周劭纲去东北工作,这一次终于稳定了下来,周劭纲开始有了一点积蓄。九年以后,“九一八事变”爆发,周劭纲旋即失业,暂住在吉林周贻赓家。

此时的周恩来,经过旅日、旅欧的经历,成长为了我党早期杰出的领导人,正在上海进行着的秘密工作。在这期间,周劭纲来到上海,父子俩短暂相聚了一段时间,他也帮着儿子与儿子的战友们做些掩护工作。

其实,自从1927年国民党右派发动“四一二事件”以后,周劭纲就经常在报纸上看见儿子周恩来的悬赏通缉令。虽然万分担忧儿子的性命安危,也不懂得什么主义,这个深爱着儿子的老父亲,一如既往地选择默默支持着他,既不干涉儿子的决定,也不多问儿子的工作。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黄埔军校任职时期的周恩来

周恩来:失陪了各位!

不久,周劭纲的大哥周贻赓在天津病逝。多年以来,大哥有情有义,如同为这个家遮风挡雨的大树,而今树倒了,人去了。在大哥的葬礼上,周劭纲结识了一个朋友,后来在安徽找到了一份薪水可观的工作。

1935年,在外奔波了28年的周劭纲,终于回到家乡,将妻子的灵柩领回,为她操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这一年,距离他远走他乡已经过去了整整28年,青丝变白发,他终于兑现了一个男人的承诺。

在痛失爱妻的28年里,周劭纲一直独身,从未动过续弦的念头,以至终身不复娶。他对万氏的感情,就如他的性格一样,深沉而弥远。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抗战时期的周恩来

“我要失陪了,各位。今晚我的老父亲夜里10点到达汉口。暴虐的敌人使我们受了损失、遭了不幸,也迫使我的老父亲南来。生离死别,都出自于敌人的侵略,生离死别,更增强了我们的团结!失陪了,各位!”

被老舍先生用文字记录下来的这一幕,是周恩来1938年5月在武汉一次会议上的提前离席时的讲话。抗战之初,国府一路溃败,丧城失地于日寇。周恩来忧心父亲的安危,向组织申请将他接来武汉。战乱年代,父子二人再度相聚,更显难得珍贵。

周劭纲老先生到了武汉不到半年,日军又迫使国民政府从武汉迁走。西迁的队伍走走停停辗转多地,周恩来的父亲周劭纲、邓颖超的母亲杨振德最终平安到达贵阳。

在抗战最艰难的相持阶段,山城重庆成为了战时的陪都。八路军驻渝办事处也在重庆红岩村挂牌成立,安稳下来之后,周恩来方才将两位老人接来。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所在的红岩村

1940年,周劭纲已经66岁,多年辛劳身体大不如前。在办事处内,周劭纲没有闲着,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收发邮件、看管仓库、打扫院落等等。

周老先生好酒,闲暇时候喜欢独饮——或许这并非他所愿,办事处的年轻人都有要忙的事情,平日也有工作纪律,鲜有闲心陪他小酌。周恩来向来海量,但能够抽出空闲陪着父亲开怀畅饮的时刻,却少之又少。

喝酒可能是乐趣,但更多的是一种宽慰。他是旧时代出身的人,在新旧碰撞的社会显得格格不入。时局动荡,亲友离散,家国沦亡,诸多不幸的事情都叫他赶上了,60多载光阴往事,能与人言无二三。喝着,喝着,便醉了。

周恩来告诉他:办事处的人每天都有重要的工作,你年纪大了,喝醉了便叫人忧心,免不得要分神照看你。

从此,周老先生再没有过痛饮三大白,只有举杯小酌。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周恩来和邓颖超夫妇在红岩村

周恩来住院期间,老父亲突然病逝

1942年6月末,周恩来因为小肠疝气导致重度发炎,不得不住院进行手术。怕周老先生担心,周恩来身边的工作人员很默契地没有告诉真相,只推说是去外地有重要的事情办。

周恩来住院一个多星期后,周劭纲不知怎么的,染上风寒开始感冒发烧。办事处请来大夫为他抓了药,可是服用了几天却并无好转。7月9日,周劭纲病情有些加重,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嘴里念叨着儿子的名字。10日夜幕再次降临,老人家撒手人寰。

这一切,周恩来并不知晓,甚至病中的周恩来就算是住院也在牵挂着父亲。12岁就出外求学,大半生为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奔波劳苦,常年无法侍奉至亲,好不容易父子相聚,周恩来每逢闲暇总是无微不至,常常探问。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邓颖超和周恩来

躺在病床上的周恩来,心里一直记得一个重要的日子——二十八号。

早在7月6日,周恩来就在病房中给邓颖超写信,请她和爹爹周劭纲商量一下,“若他愿意在二十八号请人吃面,那便不必等我回来。若他希望我在家补做,那便等我回来!”

这里周恩来所说的28号,是农历五月二十八号,即当年的7月11日。信中所说的“吃面”和“补做”,皆是因为这一天是老父亲周劭纲68周岁的生日。

按照老家的传统,周劭纲68周岁,即是虚岁69。“做九不做十”,周恩来应该要在7月11日为他准备69岁的生日,算作是“七十寿诞”。

可是因为刚做完手术不久,医生并不许他出院,周恩来不得不卧床静养,最多起来在房中简单锻炼或者写写字,父亲的寿诞必然是要错过了。

因此,周恩来才在7月6日寄出的这封信里,让妻子邓颖超帮忙询问爹爹的意见。倘若老父亲愿意在7月11日那天请人吃面算作过生日了,那便不必等他了;假如老父亲执意要等他一起过生日,那就等他出院了再为父亲补办。

然而周恩来并不知道,就在即将康复出院,躺在病床上为父亲设想生日计划的时候,他最爱的老父亲周劭纲先生,在无情病魔的摧残之下,溘然长逝。

小小的一方病房里,洋溢着病体渐愈的喜悦,而红岩村的八路军办事处内,却被哀痛的情绪所笼罩。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红岩办事处在小山上,原是饶国模女士的住所

董必武编织善意谎言,小报童无心说漏了嘴

彼时的周恩来手术后需要住院静养,这样重大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诉他?临时主持工作的董必武召集了邓颖超等工作人员,大家开会一致决定:周老先生病逝的消息,暂时不能告诉周恩来,必须等到他痊愈出院了才能说。

但,老父亲突然病故这样的噩耗,什么都不叫周恩来知道也不好,为了让周恩来有个心理准备,在周劭纲病重时,周恩来才被告知:老父亲染上了疟疾卧病在床,不过“情况尚稳定。”

周劭纲逝世以后,董必武、邓颖超将老先生入殓,灵柩暂厝于防空洞内。同时派出工作人员童小鹏和吴克坚去医院探视周恩来。临行前,董必武正色交代他们俩,假如周恩来问起父亲的情况,一定要告诉他:“病有好转,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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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必武(中)

没有撒过谎的两个忠诚的干部,面对上级周恩来还是撒了谎。他们神色镇定,语调平和,一起编织了这个善意的谎言,直到离开医院才发觉汗水早已浸透背后的衣衫。

得知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周恩来心情更加舒畅,医生也告诉他,再过至多不过一星期即可出院。7月12日,周劭纲老先生逝世两天后,周恩来依旧被蒙在鼓里。

这天上午,病房里一个花瓶不知怎么地砸在地上,将他惊醒。醒来的他,欣然提笔写下这样两句诗:

“我病已痊人去也,花枯瓶碎好回家!”

寥寥几字,溢满了很快就可以出院见到父亲的喜悦。随即,周恩来又提笔给妻子邓颖超去信,感谢她这几日因为老父亲患病的操劳:

“闻爹爹病体渐愈,甚是放心,并谢谢你的偏劳!”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周恩来有看报习惯

7月12日下午,《新华日报》的一个报童,按照惯例来给周恩来送报。周恩来住院期间也看报掌握时局要闻,因此报纸送去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后,也送一份到医院来。

周恩来接过报纸,招呼小报童喝口水歇歇。在休息的间隙,这个送报纸的少年随口说了一句:

“看仓库的老爷爷好像是打摆子死了,办事处上下都在忙。”

这句话对周恩来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办事处干活的老人家本就不多,看仓库的老爷爷不就是自己的老父亲么?

没有人知道周恩来当时心中是何等滋味,更无人知晓这一晚他是否肝肠寸断,彻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他便不顾医生的反对,匆匆换好了衣服出院回红岩村。

邓颖超默默挨骂,童小鹏不敢下楼

7月13日清晨,周恩来步履匆匆赶回办事处。在屋外感受到沉寂哀恸的气氛,进屋赫然看见老父亲的灵堂。眼看无法再隐瞒,邓颖超只好坦诚:“爹爹已经去世三日,我没有告诉你。”

周恩来当即痛哭,严厉地叱骂邓颖超:“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连你也瞒着我?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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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和童小鹏合影

童小鹏从没有见过愤怒又悲痛的周恩来,在他的印象里,这位领导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极少情绪失控。严厉的责骂和悲痛的哭声响彻办事处,因为前两日才去撒过谎,童小鹏害怕得躲在阁楼上,没敢下来。

邓颖超流着泪没有过多解释,还是董必武出面,告诉周恩来这是他不在的时候,党组织开会大家一致作出的决定。

周恩来默然无言,静静走到父亲灵前,不顾病体虚弱,含泪为老父亲守灵达旦。当天,毛主席从延安发来唁电:

“尊翁逝世,政治局全体同仁深切哀悼。尚望节哀,重病新愈,多多休息。”

7月14日,周劭纲老先生被安葬于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的公墓里。15日,《新华日报》刊发了周恩来、邓颖超联合署名的讣告。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新华日报》上的讣告

1942年,这个飘零半生的男人终于走完了艰难的68个年头,终究没有等到儿子为他准备的寿诞,倒在了生日的前夜。

为葬亡妻,他离乡出走28载;

痴念旧情,他鳏居35度春秋。

而今,他在重庆红岩村,爱妻万氏在淮安老家,远隔千里。

后记

1974年,弟弟周恩寿的儿子周秉钧前来探望罹患重病的周总理。在总理之位上,他又为人民殚精竭虑20多年,而今也走到了蜡炬成灰的时刻。他对侄儿深情地回忆起自己的父亲,说:

“我对你爷爷是同情的,他一生的月工资没有超过30元。人又很老实,一辈子都没有做过坏事。我在上海的时候,他还掩护过我。”

1942年,送报童无心说漏嘴,惊惧的周恩来执意决定:我要出院

殚精竭虑的周总理

1976年隆冬时节,亿万中国人民敬爱的周恩来总理因病逝世。在整理周总理遗物时,人们在他生前使用的一个小皮夹当中,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背面写着四个字“爹爹遗像”。

周劭纲和周总理父子两位君子,一生重情重义、坦坦荡荡,正如北宋时周敦颐《爱莲说》说的那样: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笔者有感,写下此文,致敬伟人父子。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们的故事常说常新!

感谢您阅读到这儿,希望本文能对您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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