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人手艺精的句子(大咖荐书)
前言:
我喜欢读书,更喜欢更多的人喜欢读书,但现在忙忙碌碌的时代里,有谁肯拿出些许时间,静静地去阅读一本好书呢?孙中山先生曾指出,他的一生有两大爱好,一个是革命,另一个就是读书。
读书能帮助我们更好的思考,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推荐书目为第八节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推拿》。(本文部分图片选自电影《推拿》海报)
作者简介:
毕飞宇,男,1964生于江苏省兴化市,1987年毕业于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同年任教于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1992年起任《南京日报》记者。1998年供职于江苏省作家协会。他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在国外出版,代表作品有《哺乳期的女人》《青衣》《玉米》《平原》等。2011年8月,长篇小说《推拿》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读书小悟:
初中语文老师曾告诉我们小说的三要素是“人物、情节、环境”。近来也读过很多不错的小说。我便自己思考,一部好看的小说到底是看什么?有人说好看的小说重点在情节,看那一个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受网络文学的影响,我觉得如今很多小说只注重情节了,打开一本书,我们看不到环境,体会不到人物,只是被那天马行空的故事情节所充斥着眼球。
我阅读小说的时候会深深地被作者所思考出来的各种情节所折服,但读过后更令我拍案叫好的,我想应该是小说所塑造的各种不同人物。
虽说小说最重要的部分是情节,但我认为人物始终是小说的核心。
《推拿》这部小说是作者毕飞宇和一位盲人推拿师交流后写出的,小说的情节不复杂,就是讲述了一个名为“沙宗琪推拿中心”里形形色色的盲人推拿师们的故事。关于描写盲人的小说,我曾读过史铁生的《命若琴弦》,作者史铁生本身就是一位残疾人,所以史铁生笔下的一老一小两位说书盲艺人让人懂得希望的重要性,相比较于《推拿》里塑造的盲人,我觉得他们离我们的生活更近一些。
我们的身边总会遇到一些残疾人,作为正常人的我们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他们呢?小时候的我们可能会嘲笑那些残疾人,我清楚地记得我小学的班中就有一位因脑萎缩而患有智力残疾的同学。他几乎是我们整个小学生活中所有快乐的源泉。我们会在他的桌子上,课本上写上满“呆呆”的字样;甚至会用他的自画像在校园里制作坟墓和葬礼来取乐;我们会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和眼神来模仿他的样子以供别人赞美;我们会把垃圾桶扣在他的头上来回地敲打,欺骗他在大扫除的时候干谁都不愿意干的活;我们会在学校停水而无法洗脸的时候把沾满五颜六色粉笔末的黑板擦当做化妆品拍在他的脸上……
就连我们的老师也常常用“人家谁谁谁都做对了,你竟然做错了!”的语句来指责我们的愚笨和粗心。
我相信每一个孩子还是善良的,那时候的我们可能仅仅只是出于顽皮,我们会对一只小狗小猫的惨死而悲伤流泪,也会为动画片里悲惨人物的命运去难过伤心,但我们却绝对不会对身边的活生生的残疾人报以同情。
长大后的我们呢?对待残疾人虽然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子充满了恶意的嘲笑,我们会充满同情,我们会给那些残疾人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但归根结底,我们始终不是以平等的心去看待他们,我们心中不过是换上了同情面具的歧视罢了。
《推拿》小说中有一位女推拿师名叫都红。都红的推拿技术并不是推拿中心最好的,但她的客人却也不少,原因就在于她的美。她是个妥妥的美女,就连拍电影的导演都赞叹她的美,直言倘若不是因为眼盲的缘故,他一定会邀请她来拍电影,她也一定会因此成为大明星。假设很棒,但只是假设。都红其实当过一阵子明星。都红在学推拿前是位有名的“盲人音乐家”,她曾在慈善晚会中弹奏钢琴,尽管都红因着紧张而在表演中出现了明显的差错,但她仍然获得了满堂的掌声。她知道,那些掌声多半出于人们的同情和包容。她喜欢音乐,但却厌烦这种被人同情的生活,她厌烦被人搀扶着走上舞台,又被人搀扶着走下舞台,她厌烦记者对她经历的各种采访以及对她事迹的各种报道,很多电视台宣传都红的时候均是以“身残志坚”,“励志”等标签来包装她,这样的做法让都红很反感。她不愿意活在别人的同情之中,其实她只是想过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当然,除了眼睛以外,于是她厌烦了音乐,离开了家乡,来到了上海,加入了“沙宗琪推拿中心”。
心理上的残疾要远比身体上的残疾更可怕。
《推拿》中有一位推拿技艺精湛的王大夫,技艺精湛到什么地步呢?小说没有提他的名字,而是以“王大夫”来称呼他。王大夫来自安徽,是家中的老大,由于眼睛有残疾,父母便将所有的关爱都放到王大夫的弟弟身上,于是一个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的心理上的残疾诞生了。王大夫很能干,他早年间在深圳靠着推拿摸打滚爬了多年,挣了不少钱。他一心希望攒够钱自己开一个推拿中心,可惜,当他钱攒够了的时候,却因受到了别人的蛊惑,又把钱赔光在了股市之中。但王大夫却不气馁,因为他凭着自己的手艺吃饭。而他的弟弟却只知道啃老和啃大哥。
作为家中的老大,王大夫曾在弟弟的婚礼上随了一份大礼,他认为那是对父母和弟弟的报复,一个从小就不被家人看好的盲人,最终却成了家里钱财的主要来源,那当真是大有讽刺的。王大夫爱钱,但他最终在金钱和亲情中选择了后者。弟弟终日无所事事,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当欠了别人巨额赌债,被人堵在家门口讨要钱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盲人哥哥。也正是这位盲人哥哥,用菜刀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吓退上门讨赌债的“黑社会”。弟弟身体健康,但却心理残疾,他不知道哥哥所挣得钱是凭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下一下按出来的。王大夫虽然眼盲,但他却知道世间什么是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弟弟虽然眼亮,但却心瞎。
《推拿》小说中我最喜欢的人物便是小马了,小马是个很帅的青年,但小时候由于一场疾病,使得他的眼睛失明了。他在推拿中心里从不多说话,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就连老板也不买账。但是小马表面冰冷,但是心里却火热,而且只对王大夫的未婚妻“小孔”火热。小马的脖子上有道很深的伤疤,那是他小的时候,父亲带他去医院治疗眼睛,当医生告诫他的父亲,小马的眼睛恢复视力无望,父亲苦苦哀求医生的时候,小马趁人不注意用碎玻璃划破的。我们不能想象是什么样的绝望让一个孩子选择自杀。令小马绝望的或许不是他的失明,而是父亲丧失尊严的苦苦哀求。小马的冷,跟他小时候的经历绝对大有关系。小马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年纪,所以当陌生的,温柔的,头发上带有香味的嫂子(王大夫的未婚妻小孔,也是盲人)突然闯入了他青春懵懂的世界里,就像是一块石顽石投入到一湾平静的湖面一样炸裂开来。盲人也是人,盲人也有正常的七情六欲。他们的心中也有对异性的渴求和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这并不可耻,小马也是个很专一的人,等到他向嫂子表白遭拒绝后,他在洗头房认识了失足女子小蛮,小蛮长得并不漂亮,但是小马每次却只点小蛮。所以在推拿中心的不远处的洗头房中,经常会看到一个双目无神的帅哥男生,下了班后痴情地等待着一个名叫小蛮的风尘女子。
我常常想,如果小马的童年里没有那场疾病,他的眼睛和正常人一样的话,凭借小马那俊美帅气的面貌,肯定会吸引无数女孩子的眼光,那样小马的人生又将会是如何?
小说中还有一个人物也很可爱,他叫张一光,他在书中出现的次数很少,并不是书中的主角,但却活得比谁都洒脱。张一光是个好色男,他是隔壁洗头房的常客,也正是他带着年轻的小马第一次踏进了洗头房。张一光以前是矿场工人,由于一场瓦斯爆炸导致他的眼睛失明。但他却不因此怨天尤人,因为他是那场事故中唯一幸存的人。他有一大笔抚恤金,还有家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但他却不甘心当一具活着的尸体,学习推拿后,他挣来的所有钱全部花在了洗头房里。若不是之前经历了死里逃生,张一光也绝对不会看透一切,将享受放在生活的首位。
整本小说中塑造了很多鲜活的人物,他们是盲人(除了有一位前台服务员是健全人)。由于眼睛看不到,所以毕飞宇格外细腻的描写了他们的内心世界,每一个盲人背后都有不同的经历通过介绍不同的人物,作者穿插着讲了每一个人物背后的故事,又通过“沙宗琪推拿中心”将这一伙盲人聚集在了一起,小说的情节不复杂,但人物塑造得活灵活现。我觉得最关键的是作者始终站在一个正常的,平等的角度去观察描写这些盲人技师,既没有因为他们是残疾人而鄙视他们,也没有因为他们是残疾人而同情他们,他笔下的盲人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有七情,有六欲,有困惑,有迷茫,有烦恼,有悲伤,但更多的是他们骨子里的那份伟大精彩的人性。
好句摘抄:
他们把有眼睛的地方叫做主流社会。
没有哪个女人是看不到爱情的,眼瞎的女人尤其看得到。
反正故事都是假的,假的有趣,假的好玩,无论小蛮是假戏真做,真戏假做,假戏假做,小马都喜欢。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信仰,他就有决心与毅力去浪费时光。
钱是孩子,不经手不要紧,一经手就必须搂在怀里。
盲人和健全人终究还是隔了一层,道理很简单,他们在明处,健全人却藏在暗处。这就是为什么盲人一般不和健全人打交道的根本缘由。在盲人的心目中,健全人是另外的一种动物,是更高一级的动物,是有眼睛的动物,是无所不知的动物,具有神灵的意味。他们对待健全人的态度完全等同于健全人对待鬼神的态度:敬鬼神而远之。
你见过在大街上讨饭的瞎子吗?讨饭,我也会,但我不能,我们也有一张脸,我们要这张脸,我们得拿自己当人。
每个人的眼泪不一样,但是想哭的念头是一样的。
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你撞上去了,那是爱情;对面开过来一辆车,你撞上去了,是车祸。但是呢,车和车总是撞,人和人总是让。
眼睛是有分工的,一部分眼睛看得见光,一部分眼睛看得见黑。
命运实在一件难以捉摸的事,在命运面前,其实盲人和健全人都是迷信的。盲人甚至比健全人更相信命运,因为命运是看不见的。对于盲人的来说,看得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看不见的东西才真的存在。
看不见是一种局限。看得见同样是一种局限。
这世界有人眼盲,有人心盲,眼盲的人可以用心去感受,心盲的人有眼也是摆设。
你以为你是爱情,其实就是你的虚荣心迷恋上一个概念,仅此而已。
一般来说,当事人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某个方面的才能,当这种才能展露出来的时候,他能知道的只有一点——做起来特别地简单。
爱原来是这样的,自己可以一丝不挂,却愿意把所有的羽毛毫无保留地强加到对方的身上。
无论是什么样的生意,只要牵扯到劳动力的价格,大陆人一定能把它做到泣鬼神的地步。
积怨到底来了。“怨”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积”怨。积怨是翅膀。翅膀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张开来,朝着黑咕隆咚的方向振翅飞翔。
作者:孙情,喜欢写点东西的普通90后中学思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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